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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学评论》(二十三)(2 / 4)

前学界里也还没有一个统一的说法。一些译本还是从筮卜角度,去译为“大吉大利的占卜”。一些是以万物化生的角度译为“乾卦象征天是万物的渊源,特点是元始,发展,成熟和收获”。这是按取象意而释译,并不是《周易》原创之意。《周易》原创之文,并非是按画符号的取象来填充的辞文,因卦学与卦象(八卦)产生在《周易》一书之后。

我们还记得前面讲过的《左传·宣公九年》里记载穆姜在史巫占筮出一卦时,而穆姜并不相信史巫的解释,而是自己从义理上释解《随》里的“无亨、利贞、无咎”这段话,并且是理性的解释“元亨利贞无咎”之义理,又结合自己的行为做出理性的判断。这穆姜即是从“四德”最早解释“元亨利贞”四字之义理,也是一次有力的排击巫术筮卜的那些虚妄邪说。

我们再把《左传》里记录的引来看一看。

“穆姜薨于东宫,始往而筮之,遇《艮》之八。史曰:‘是谓《艮》之《随》’。随其出也,君必速出。姜曰:亡。是于《周易》曰‘《随》元亨利贞,无咎’。‘元’,体之长也;‘亨’,嘉之会也;‘利’,义之和也;‘贞’,事之干也。体仁足以长人,嘉德足以合礼,利物足以和义,贞固足以干事,然,故不可诬也,是以虽《随》无咎……。’”

穆姜的四德释“元亨利贞无咎”无疑是理性的,也是最早的义理释解《周易》。而这《文言》释解“元亨利贞”也正是从《左传》里移来那个说法吧?只是《文言》把这四德赋予给“君子”之行为了。

从《乾》篇的原文来看,并没有赋予“天”的象征。《乾》篇的内容只是用“龙”来比喻君子之为。文章的写法是处于形象比喻的思维方式,还没有以类象以“推”事理的方法出现。《乾》里以龙喻君子之道,这样看来,“元亨利贞”就不是象征天道的四季变化,即“育化收藏”的道理。到《文言》完全把《乾》里的”元亨利贞”,有这“训”,就“顺”到社会人伦上来,就形成了”仁、义、礼、事”四种道德上,成为儒家的宗旨。

《周易》原初的“元亨利贞”的意思也不过是寓说“君子如此这样的话,其结果是大而亨通有利的好结果”。就是由篇名到内容,来一个统领的概括含义。若对《乾》里的“元亨利贞”理解的正确,必须从篇名与篇里的内容结合通篇去分析认识。因为《周易》一书是作者精心编排而系统化的义理文章,既然是精心编排的内容,故篇名与题目和内容是一个有机的整体,中心思想也是明确的。《乾》篇的篇名是“乾”,而“乾:元亨利贞”,就如一篇文章的立论或命题。“乾”在《周易》原创之字应是“健”。“《象》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虽然后以“乾”并取象“乾”为天,但阐发的含义与《周易》原创之意并不背离。是赋予“君子”的一种精神。

《乾》篇里虽有“君子自强不息”的这层意思,但《乾》篇宗旨是“君子”为政上一种策略,是偏重于君子政治作为策略与政治理念,还不同于“君子自强不息”是偏重于自身人格精神,两者表述的含义还是有区别的。

到了《文言》确把“元亨利贞”阐发“君子四德”来,若在《乾》篇里还可以按“四德”而释之。《乾》篇通篇就是围绕“君子”如何去“为”,若换到其它篇里出现的“元亨利贞”,按四德释之恐怕就更显牵强附会了。因《周易》一书中的“元亨利贞”,出现于《乾》《屯》《随》《临》《无妄》《革》6篇章里。

()乾:元亨利贞。

()屯:元亨利贞。勿用有攸往,利建侯。

()随:元亨利贞,无咎。

()临:元亨利贞。至于八月,有凶。

()无妄:元亨利贞。其匪正,有眚,不利有攸往。

()革:已日乃孚,元亨利贞,悔亡。

这四字应译为”开始亨通,利于未来”的事情道理。

但《文言》确实是以儒家的思想来阐发《乾》篇的内容,阐发的也很好,但不同于法家那种“君王论”的理论思想,儒家是仁德为核心的学说,所希望王政以仁德为本。《文言》对《乾》篇里的文句逐句的解释,不外是以儒家的思想而释之。有些解释的也不错。如“上九曰‘亢龙有悔’,何谓也?子曰:贵而无位,高而无民,贤人在下位而无辅,是以动而有悔也。”但大多解释的是借题发挥,而对“用九,群龙无首,吉”就不做解释。而在另一段里虽出现了“乾元、用九:天下治也”的说法,这种解释法是与“群龙无首,吉”的原义不相符的。总之《文言》确实在《周易》的义理基础上阐发出新时代的新思想,反过来说是新时代里的新思想塞进了《周易》学术里去了。这就是所谓的文化“超越”与“突破”吧。

《象》、《彖》、《文言》并没有背离《周易》的义理这一理论方式,不过是《易传》里这些文章发挥的远远超出《周易》本来的思想内容。但这要比史巫用“六联体”符号取象,再借《周易》里的文辞来比附人事上吉凶来说,这无疑是一种哲学突破,无疑是彰显了《周易》的哲学思想,这正是时代人文思想的进步体现。这正是体现了春秋后期与战国时期的思想大开放里与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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