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丫头流淌着我木家主系血液,虽无织儿华丽,却也是件华裳,华裳赠贵人,怎可赠凡尘?” “若凡尘执意要得华裳怎办?”秦枫目露认真之色。 “贤侄说笑了,当然会如同这酒杯般说碎就碎。”木曲眸子微眯,他手掌微微用力,手中酒杯啪的下化作碎粉。 而散发熏香的炽热酒液,却完好的漂浮在空中。 “你看。” “酒很贵,可刚才承载它的杯子,却显的是那么平凡且脆弱。” “我的手碰一下,它就碎掉。” “葡萄美酒夜光杯,自然要用更坚固更好的杯子进行承载。”木曲眸子笑意盈盈。 他当着秦枫面。重新取出尊玉杯进行承载酒液。 “贤侄…小友觉的自己是哪个杯子?” “刚才的尘杯?” “还是…” “这尊金杯?” 秦枫沉默会,他点燃根香烟叼在口 中喃喃自语,“杯子迟早都会碎,这俩个杯子都不是我。” “那小友是何?” “棍子,一根天塌了,却还能屹立挺拔的金棍子。” “小友倒有志气。” “但可知棍子也分粗细,在冥光界,你成不了金棍子。” “像你这样想成为撑天金棍的,我木府比比皆是。” “到最后,都把几两骨气贱卖了,成为地基,或者承载房屋的小柱子。” 木曲有些不耐,他笑着将桌上代表木家外姓身份令牌往秦枫面前推了推。 “拿着。” “鸿鹄有志,先有屋遮。” “年轻人有点冲劲能理解,但莫要把好意当驴肝肺。” “我要是不拿呢。”秦枫屈指将其推回。 “你会后悔。” “来时的路安全,不代表回去的路安全。”木曲轻笑,他慢条斯理起身,居高临下笑着看向秦枫。 蓝狐气的涨红脸颊,她捏拳起身,“爹…你…他是我大哥,你不能欺负…” “闭嘴!” “跟你娘一个德行,总想着倒贴。”木曲笑容不变,可口中道出的话语,却令蓝狐面色微微有些泛白。 空气有些剑拔弩张。 可很快,一道声音打破寂静,不远处,一席黑袍身影盘坐在根悬浮的黑棍上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