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那么遥远?
就好像,她对他的一切从来都是一无所知。
几个男人神色各异地打量着她,有看戏的,有思量的,还有目光不纯的。
但这些视线都没有季寒川那冷漠得让人一步都无法靠近的样子,来得要更震颤陶昕然的内心。
那冰冷的墨色不带有任何感情,凌驾于权势之上,是她没见过的季寒川。
“……”
陶昕然脑海中警铃大作,立刻收回了视线,一颗心脏跳得很混乱。
里面的人她一个都不认识,也不知道他们在谈什么。
在这里那个平日里对她温柔有加的季寒川也看不到,她一时有些分不清哪边才是真正的面具。
这一刻,她想起了罗惜刚才说的话。
她们,和他们,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她现在有实感了,她和季寒川其实本来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再加上平骏这个血淋淋的反面教材就在眼前,她抿了抿唇,莫名有些无力。
她现在有些能理解罗惜的感受了,“他们”那个世界,似乎并不把“她们”这个世界的人当一回事。
也许,女人充其量只是他们的玩物罢了。
陶昕然皱了下眉头,像是被门口的泥潭吸附住,动弹不得。
而就在这个时候,平骏却是认出她来了,刚才是觉得眼熟,现在记起了名字。
大美人的名字,总是令人印象深刻。
“你是……陶昕然对吧?赶紧带她去看看脑子,查查有没有病!”
平骏有些气急败坏,往后瞥了一眼,似乎很忌惮包厢里的某人,或者某些人。
陶昕然低着脸没说话,但罗惜一听到平骏的呛声,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些,立马又燥起来。
“你才有病!”
她挣扎着要从陶昕然怀里出来,还要闹。
“啧。”
这个时候,包厢里不知道谁不耐地啧了一声,但站起身的,是季寒川。
他单手插兜,缓步走过来,压迫感十足地站到平骏身后。
越过这个人的肩膀,一双辨不出情绪的深眸,紧盯着陶昕然的脸。
“让我的司机送她们走。”
他冷声开口,语调平平。
听到季寒川的声音,陶昕然本能抖了一下睫毛。
但她始终避开了与他对视,复杂的心情都藏在眼底。
平骏则是有些惊愕地回头,但他也没猜出陶昕然和季寒川的关系,就以为是对方不高兴谈事情被打扰。
他直接摆了摆手,给外面的保镖打了个手势,说到。
“我自己的破事自己解决,就由我的司机送她们去医院。”
“请吧。”
保镖们上来,这次严阵以待,但凡罗惜再放肆一次,就要真的动手了。
陶昕然没办法,带罗惜走是现在最能解决问题的办法,主要,她也不想在这里继续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