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
季寒川无声扬了下嘴角,就着被子抱了一下他的小兔子。
陶昕然心下猛地一颤,差那么一点点就要掀开被子,却是听得对方温柔的一句。
“我不提了,你出来吧。”
一阵窸窸窣窣后,陶昕然的头先从被子里“啵”一下冒出来,红彤彤的颜色透出白皙的皮肤,透亮的眼睛清澈极了。
季寒川这下没忍住直接笑出声,他这剥粽子技术还有待考究。
伸手从另一边松了松被子,有些无奈地说道。
“你别把自己憋在里面热着了,粽子都要熟了。”
“……哪儿有这么容易熟。”
陶昕然一时间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只觉得脸上更热了。
半推半就地从被子里钻出来,突然接触到微凉的空气,她反而觉得没了保障感。
“等等好像哭了。”
她顺势就想爬起来,借口去看孩子缓解一下尴尬。
可刚要起身呢,就被两只结实的臂膀从后面拦腰抱住,一下拥了回去。
“等等没哭,睡着呢。”
季寒川的额头抵在她的后背上,似乎是在笑,低低补了一句。
“别不好意思就想跑。”
陶昕然这下是真的有点慌了,红晕染到了耳根子后面,本就狂跳的心脏几乎快跳到嗓子眼。
她张了张嘴,想反驳,但好像有点咬舌头。
顿了顿,才有些滞后地嗔一句。
“谁不好意思就想跑了……”
“是,没有谁,乖乖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季寒川的嗓音似乎有那么一瞬间变得喑哑,体温也有点高。
陶昕然一下就不敢乱动了,只能听见满室都是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似乎还有另一个心音,正在慢慢与她的重叠。
她微微垂眸,不由恬淡地笑了笑,抬手便轻轻握住对方抱住她的手。
之前的那些等待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到底是他在等待,还是她在等待,此刻已经有点分不清。
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现在无须再等待了。
陶昕然被季寒川抓住后,真的没有动。
但不知怎么的,对方身上的温度似乎过到了她这边,反而她慢慢变得燥热起来。
这个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让她有点慌。
有些事情一开始想着怎样怎样,但似乎只要跨过某个节点,轻易就能推翻自己之前的决定。
她有些羞涩,无声抿了抿唇。
身体被唤醒了某种记忆般,不再受她的控制。
比起自己的那些顾虑,是不是更坦诚一些的好,她总不能一次一次地逃吧。
这边好不容易做好自己的心理建设,陶昕然微吸一口气,刚要开口。
却在这个时候,季寒川松了手臂的力道,抽出上面那只大手,一气呵成把被子拉了上来。
“睡吧。”
耳边低沉的晚安,弄得耳道很痒。
陶昕然清澈的眸底微微一漾,下意识转过身,和对方面对面。
季寒川温柔地看着他,深邃的眸光像是一潭温水。
他倾下脸,又轻轻在她额上印下一吻,重复了一遍。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