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满目飘着的性感内衣仿佛会说话似的，在齐声问她，你家老公到底喜欢啥，挑我挑我！
“不知道。”
陶昕然还算镇定，面色不改地回了这三个字。
她也没说谎，确实不知道。
程晓却是狐疑地打量起她，一脸不可思议。
“怎么能不知道呢？”
她突然记起什么，笑容逐渐变态，用胳膊肘拐了陶昕然一下，暧昧地说道。
“怎么了，我们陶学霸这是害臊了吗？哎哟喂，买内衣而已啊……”
“你可闭嘴吧，我随便买一套总行了吧。”
陶昕然听得头皮发麻，未免她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什么虎狼之词，直接打断她。
反正来都来了，买一套也没什么。
说完，陶昕然就自己去旁边挑了。
她没有程晓那么大胆，虽说是随便挑的，她似乎本能地选择了一套动物风的。
性感中又透着几分可爱，肩带上很逼真地做了一对兔子耳朵，底裤后面还带有毛茸茸的一小撮球型尾巴。
“原来季爸爸喜欢角色扮演啊？”
程晓那边已经拿下了好几套，偷眼瞄到这边，忍不住腹诽一句。
“什么？”
陶昕然没听清楚，茫然地看她一眼。
程晓立刻狂摇脑袋，一个箭步过来拿走她挑出来的套装。
“就这套是吧？”
她扭头叫店员包起来，却是拉着陶昕然往男士区走。
“我要给黄山也买几件！”
“这你都买？”
陶昕然有些吃惊，一脸受到冲击的模样。
在她的认知里，内衣是极为私密的东西，也略微带着点暗示的作用。
给自己的男人买……
程晓则是纳闷地眨了眨眼睛，直接一个理直气壮。
“咋了，我和他这么坦诚相见，买几条内裤有啥呀？况且，这样显得我们更亲密！”
这么说着，程晓痴汉脸地笑了笑，不知道小脑袋瓜子里在播放什么有色电影。
“……”
陶昕然一时竟是无法反驳，她一脸难以言喻地拍了一下程晓的肩膀，有些无奈地提醒一句。
“这里还有人呢，把你口水擦擦。”
“昕然，来都来了，你也买呗！”
程晓象征性地收了一下，古灵精怪的眼珠子转了转，此时觉得自己特别贴心，上前一步先挑起来。
一边挑，她一边煞有介事地分析。
“季大帅哥看着比我家黄山高一点，不过应该也没差多少，身材差不多的话，就买相同的尺寸吧！”
“……”
陶昕然默默抬眸看着她指点江山的背影，只觉得脑仁有点疼。
程晓却是积极得很，三下五除二就给黄山挑了一套最近流行的彩虹套装，不是那种轻佻的撞色，而是一套里有七种颜色，一天一款。
她挑完黄山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严肃，少见地思考了起来。
“你真不知道季大帅哥喜欢啥颜色？”
程晓问着陡然回头，狐疑地看向陶昕然。
陶昕然尴尬地干笑两声，摊了摊手，她是真的不知道啊。
“那就买深色的吧，适合季爸爸沉稳的气质！”
程晓说着握了握拳头，眼里满是崇敬之色。
陶昕然见她这势不可挡的架势，有些哭笑不得，这厮是铁了心要给季寒川也捎一份了？
但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这么私密的东西，由她来买还差不多。
结果，大大咧咧的程晓也是这么想的。
她突然将挑好的套盒丢给陶昕然，叉腰就是一句。
“虽然季爸爸是我的金主爸爸，但由我送挺奇怪的，你自己付钱吧，你那套我来付！”
程晓倒是不忘姐妹情深，说完就心神荡漾地跳着去结账了。
“……”
陶昕然默默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套盒，只觉得这包装特别烫手。
为什么盒子上还印有“保护你的男子气概，重振男性雄风”这么辣眼睛的广告语！
“昕然，你杵那干嘛呢！”
程晓在收银台前等着，见陶昕然还在原地，憋笑得厉害。
开玩笑，她对金主爸爸是真的拼了，这大礼值得上一大笔投资吧！
陶昕然承接着亲闺蜜微妙的视线，默默叹了口气。
她拿着盒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硬着头皮买了。
如果她推辞，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丫头肯定会问七问八。
况且，她也不想让程晓知道她和季寒川还没怎么着，说不定会搞出另外的幺蛾子。
陶昕然全程红着脸，总觉得是件特别羞耻的事情。
好在程晓也没有调侃她，甚至买完内衣就迫不及待地散了，因为她收到黄山发来的信息，下班了。
黄山下班，意味着季寒川也下班了。
陶昕然回到小区后，在隔壁别墅门前站了好一会儿。
徐徐的夜风吹动她的发丝，她竟是莫名有些紧张。
甚至几次想提着手上的袋子直接回自己那边，要么先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后面再找个时机随手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