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川不动声色的一句，听在陶昕然耳朵里，总觉得他在发笑。
“……”
她彻底无语了，突然觉得她打这通电话就是多余的。
但就在她想挂断的时候，冷不丁又听得一句。
“这也是事实，我毫无理智，毕竟我媳妇每天都在生我的气，我也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只能做点哗众取宠的傻事吧。”
季寒川语气平平地说着，声音忽然拉远了一点，似乎是将手机拿离了。
陶昕然微微愣了一下，就听到他对黄山说了一句。
“黄秘书，你想笑就笑吧，也不差你一个。”
此时的黄山压力山大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确实憋着呢，但他不敢笑啊！
却在这个时候，季寒川清晰地从手机里听到了一个清脆的笑声。
他深邃的眸底微微一动，眸光一瞬变得柔和。
“笑了，那就是不生气了？”
他生怕错过这个机会，立刻又接了一句。
“晚上我接你吃饭。”
陶昕然确实是笑了，她光是想象，就能猜出黄山肯定害怕极了。
这么滑稽又搞怪的季寒川，违和得让人头皮发麻，她昨晚已经先行体验了一把。
但又莫名地……有点可爱。
她抿了抿唇，忍住笑意，还是装作不痛不痒的样子，淡淡回
道。
“再说吧，今天公司好像要给小陈颁奖，结束后副总好像也要找我聊一下……”
陶昕然倒不是唬人，她也不确定是否需要加班，最近的事太多了。
可她还没说完，季寒川就笃定地给了一句。
“没事，我给你们副总安排点事，让他聊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