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爷好久没来了啊！”
“季少今晚玩点什么？”
“去去去，你们都一边玩儿去，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
唐例喝到半嗨，把凑过来的人都轰走，自己带着季寒川到卡座。
“……”
季寒川面无表情地坐下，这个地方吵闹得让他有点不舒服。
但面对唐例倒的酒，他没有推辞，端起来一仰脖，就喝了个一干二净。
这架势反而把唐例给唬住了，他难以言喻地看了季寒川一眼，忍不住说道。
“我去，叫你来放松，不是叫你来灌自己的，这个喝法你要吓死人啊？”
季寒川沉默地扫他一眼，没说话。
他转而自己开了一瓶，又倒满一杯。
“想喝啊，那我陪你喝！”
唐例眼见着拦不住，索性就让他喝，看着他这郁闷样，他玩笑话都说不出来。
不过，他对兄弟的情谊也就维持了不到一刻钟。
“唐公子，听说你这段时间出国去了，让人家好想呢……”
唐例也就陪着季寒川喝了几杯，就开始有美女不断过来搭讪。
不过这些女人一半心思在唐例身上，一半目光在季寒川身上乱瞟。
鉴于今晚的季寒川低气压太强了，倒是没人敢招惹他，便显得唐例特别受欢迎。
“哎哟，小美人，可惜我今晚就要告别康桥了，等我下次回来再找你玩啊！”
唐例轻车熟路地迎来送往，脸上都留下了几个香艳的唇印，笑得春心荡漾。
“……”
季寒川喝了几杯酒后，就
停下了。
他不喜欢借酒浇愁，却是抬眸扫了一眼唐例，冷不丁问了一句。
“女人一般是什么脑回路？”
一听到这个问题，唐例眼珠子就滴溜溜滚起来了。
他轻轻摇了摇自己手中的酒杯，笑得一脸登徒浪子的轻佻，斩钉截铁道。
“能是什么脑回路，女人啊，就是睡服就行了。”
他说完，轻轻碰了一下季寒川的酒杯，自己先干为敬。
“……”
季寒川几不可见皱了下眉头，眼神淡漠。
他虽然喝了这杯酒，但不认同唐例的说法，突然觉得他自己也是挺无语的，居然跑来问唐例。
问这位花花公子，问了也白问。
他们的交际模式是一夜春宵，可他想要的，是一辈子。
这边，陶昕然和组员们去接了小陈，一群人开开心心地吃了顿饭。
等她回到家，时间已经有点晚了。
但远远的，她就看到她家门口有一道人影在等着。
根本不用猜是谁，陶昕然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好让自己看起来无欲无求一点。
等整理好表情，她才径直走过去。
临近初春的深夜，气温还是很低，甚至比冬季的时候还要低。
她走到还有几步的距离，就停下了。
隐没在阴影里的人，面朝里抵在冰冷的墙面上。
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季寒川才转眸往后扫了一眼。
“……你已经36个小时没怎么搭理我了。”
他的声音低哑，融入夜色的深瞳映出陶昕然的面容，瞳孔剧烈地缩了一
下。
陶昕然淡定地看着他，不知道这个男人又要整一出什么。
天气有点冷，她双手抱在胸前，只是淡淡回了一句。
“我和你说话了。”
“这算什么说话，根本不算，没有质量。”
季寒川转过身来，换成背靠着墙，他抬眸盯着眼前这个女人，只觉得脑袋快炸了。
陶昕然默默观察了他一眼，总觉得这个男人晚上有点奇怪。
“不然要说什么？”
但她很镇定，不就是想看他自我折磨，所以才这么做的吗？
她其实也问过自己，这么做有意义吗？
这个问题她自己也有些答不上来，但如果不这么做，她会觉得自己所受的苦会变得毫无意义。
大概这个世界上，什么事情都是需要对等的吧。
“……你想说什么？”
季寒川微微皱眉，他越发无法揣摩这个小女人的意思，这让他异常痛苦。
他的痛苦，陶昕然自然是看到了。
她微微抬了一下眸光，眼底清澈污垢。
但下一秒，她便稍稍别开了脸，语气更加平淡地回了一句。
“没什么想说的。”
季寒川眼底一震，“无关紧要”这四个字，萦绕在他发胀的脑袋里，一次又一次扎进他的血肉。
他忽然站直了，向陶昕然走过来。
“……”
陶昕然反而微微皱了下眉头，下意识往后退半步。
她这个退却的动作，让季寒川一下止住了脚步。
他抬头盯着她，深沉的眼底收束着翻天覆地的情绪，但染上浅表的只有一丝
忍耐和煎熬。
但他有些忍不住了，他无法忍受这个小女人对他的冷漠。
“我还是你老公吗？”
顿了顿，他沉声问道。
陶昕然有些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