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跟我装蒜!我已经查到我儿子的位置了,我现在就在这家酒店!这些是你的人对不对,立马给我撤了!”
听到这里,季寒川都想笑了。
“这就是崔总的作风吗,喜欢毫无证据地给别人扣帽子?”
这件事,不管是他还是黄山都没出面,是由黄山当年执行任务认识的场子里的一个兄弟代劳,全权办下来的。
手段是脏了一点,但是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在海里喂鱼太便宜林霄。
他还以为崔文善能更高效一点,至少抓住一点尾巴,结果只是凭借猜测一通乱跳。
这样的人居然掌管了凌云这么多年,真是个笑话。
崔文善则是彻底被激怒了,关心则乱,她最后那点忌惮都不管不顾了,直接对着季寒川吼了一句。
“我警告你,如果我儿子有事,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我一定会报复你!”
她这么说的时候,眼里能喷出火来,怒瞪了一眼前方的人墙。
她带来的人都被堵在了外面,想硬冲,却被丢了出来。
能有这种素质的队伍,她毫不怀疑就是季寒川在背后搞的鬼。
这么想着,她就越记恨陶昕然,只觉得这一切都是她导致的,是她水性杨花的结果。
而她亲爱的儿子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受害者,被耍得团团转。
“是吗,想怎么报复我?”
但季寒川无动于衷,微微抬了一下眸光,眼底一片冰冷。
崔文善气得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她心知动不了这个
人,就是她想,也得掂量一下资本,玉石俱焚后也可能只是以卵击石。
但是,别人就不一定了。
崔文善冷哼一声,立刻威胁意味十足地说道。
“我可以不让陶昕然好过。”
她的脑子转得很快,要是季寒川因为陶昕然的缘故才碰林霄,那足以说明陶昕然就是他的弱点。
无懈可击的季寒川她攻不破,但有软肋的季寒川,她难道还没办法吗?
听到崔文善这么说,季寒川却是陡然笑了一声。
他猜到了,这个回答真是毫无新意。
而且,毫无意义。
因为绝对实现不了,所以没有意义。
季寒川不打算多说废话,直接挂了电话,同时扫了黄山一眼。
黄山马上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点下了发讯键。
电话的那一端,崔文善还没反应过来,门口忽然涌进一大堆记者。
记者出现的瞬间,原本守着通道的人全都不见了。
与此同时,那个香艳的主题房间“咔哒”一声,门从里面被打开。
崔文善霎时意识到了什么,大惊失色,惶恐地大喊自己的人。
“拦住,给我拦住他们!”
可争先恐后先要争取头条的记者们宛如猛虎出笼,单单几名手下哪里拦得住。
他们一下被冲开,这些记者们瞬间冲进房间里,举起相机就是“咔嚓咔嚓”一顿拍。
崔文善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气脉剧烈收束后手脚冰冷。
阴沉的眸底翻涌着滔天的恨意,直至此刻才发现真正被耍的
人是她。
她怒不可遏,忽然发疯般往门口冲去,强行推开落在后面的记者挤到前面去。
当看到林霄和五个女人“原始”的样子,她脑子里轰的一声全部炸了。
“真是不要脸,还不穿上衣服!”
她怒斥的是这几个女孩,上前拉开一个,表情恐怖得吓人。
听见背后的相机还在运作,崔文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就抢了最近一名记者的设备,直接砸到地上,砸得粉碎。
“拍什么拍!都给我出去!不然把你们执照都摘了!”
“怎么这样啊,我这相机很贵的,你给我赔!”
记者还挺刚,其他人则是更卖力地拍起来,根本不惧崔文善的恐吓。
崔文善气得脸色发青,二次要去夺相机,两方一下拉扯起来。
她的手下们终于反应过来了,赶紧匆匆进来帮忙挡,现场瞬时一片混乱。
而此时的绿皮火车上,沿路的风景甚好,团员们已经开启了旅游模式,一路上拍拍风景照再聊聊天。
这趟火车要坐一宿,这还是保守估计。
毕竟绿皮火车走走停停是常态,中间停个几小时都不在话下,还得看当地的天气如何。
天色暗下来后,陶昕然就和她的组员们一起去火车上最好的软卧。
但说是软卧,其实就是相对好一点的硬卧。
这趟火车凌云包了几节车厢,活动范围倒还可以,不至于太逼仄。
几个人各自选好位置,但时间还早,就都在刷手机。
陶昕然看着信
号格一直在二和三之间跳来跳去,莫名有些郁闷了。
说是有手机信号,但如果信号不好,有和没有还有啥区别……
要是这几天联系不上,不知道是她会先忍不住,还是季寒川会先忍不住。
这么想着,陶昕然微微一顿,突然发现自己怎么还有点杞人忧天了。
她看了一眼时间,约摸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