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川盯着她,迈进了一步。
“你别逃避,你知道这些天我在表达什么。”
他说着,又迈进一步。
床尾到床边的距离很近,两人隔着不到两米,影子已经在后面的墙壁上交叠在一起。
陶昕然的心脏狂跳,她已经不知道自己的脸此时该有多烫了,下意识往旁边退。
“我不知道!你别再说了……”
季寒川眸光微转,视线落到陶昕然后退的方向上,那里是一面墙,退无可退。
“你确定不让我说了?”
他两步跟上,几乎是将人堵在了里面。
陶昕然后退半步,背部便碰到墙面。
她低着头,心下骤然一颤,被逼到悬崖上的感觉似乎激发了她抗争的本能。
她咬牙定了定心神,竟是在聒噪的悸动中抬起头来。
无论如何,她得表明自己的立场!
陶昕然抓着这最后的信念不再躲闪目光,而是直视面前这个咫尺的男人。
微微急促的呼吸试图扰乱她的思绪,她眸光一凝,便点头说了一个字。
“是。”
“那好,我不说了。”
季寒川低低应了一声,突然的放弃让陶昕然有些分神。
她微微愣了一下,正想从这个男人眼中去求证是否真的不继续了,一道阴影骤然落进她眼底。
微凉的指尖触碰上她的下颚,炽热的温度瞬时灌进她的口腔。
陶昕然刹那僵住,脑海里一片空白。
……发生了什么?
季寒川是不说了,却是直接封住了她的口!
与上次不同,这一次,攻城略地,丝毫不给陶昕然反应的机会。
季寒川紧紧箍住,根本不想再松开。
深邃的眸底动荡着几欲失控,还克制着,边界线却早已残破不堪。
他想拥有这个女人,疯狂地想。
他着了魔一般,贪恋这个温度,贪恋怀中的绵软。
不够,还是不够。
究竟要如何才能完全传递出他的感觉,他要让这个女人知道,他们会是那个绝无仅有的“例外”。
“唔!”
陶昕然逐渐呼吸不畅,她抬了一下手,不知道打翻了旁边床头柜的什么东西。
“哐啷”一声轻响,才把她的理智从一片混沌中拉回来。
她瞪大了双眼,惊觉自己竟是差点沉沦。
剧烈的心跳声几乎覆盖掉她脑海里的所有声音,差点让她听不到那一声声的“不可以”。
陶昕然艰难地抓住季寒川拥着他的胳膊,想推开他,却丝毫没有办法。
男人的力气太大了,她撼动不了他。
她只能维持着岌岌可危快崩塌的理智,开始在他怀里挣扎。
也许是发现陶昕然没有在好好用鼻子呼吸,季寒川短暂地松了劲儿。
陶昕然趁机推开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蛋红得不像话。
余光才看到是床头柜的一个小摆件倒了,是她住进来之前就有的。
“……”
季寒川也微微在喘气,他眸光沉沉地看着陶昕然,需要很好地拉住自己的理智,才不会二次扑上去。
“我知道你心里有我。”
顿了顿,他声音有些嘶哑地低声说了这么一句。
“……你,让我想想……”
陶昕然默默抬手捂住嘴巴,不知是怕季寒川再次靠上来,还是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眼底颤动着,没有否认季寒川的话。
思绪缠成了一堆乱麻,她根本无法好好去思考。
季寒川看着她受到莫大冲击的样子,有些无奈,却是转瞬恢复了平静的语气。
“好,那我等你。”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
这个温度徘徊在临界点的房间,他不能呆了。
陶昕然看着季寒川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不一会儿听到楼下隐约传来的关门声,陡然双腿一软,跌坐到地毯上。
她抱着自己的脑袋,心脏迟迟无法平息。
眸光定定盯在绯红的地毯上,她最后重重闭上眼睛。
这一夜,两人注定彻夜难眠。
然而夜的骚动,似乎不止于此。
在城市的另一头,夏薇薇为了散心正和狐朋狗友们在酒吧里玩耍。
“那个臭婊子我一定要好好教训她,我不开心,她也别想好过!”
夏薇薇喝嗨了,毫无顾忌地在讲她要对付陶昕然,还指名道姓的。
这些一起玩的小姐妹里,有一个是凌云高层的千金。
她可巴着个机会想和夏薇薇套近乎,一听是陶昕然,心里就有主意了。
“我听说这个陶昕然要升主编了。”
她先幽幽提了一句,装作只是无心之举。
夏薇薇瞬时柳眉倒竖,立刻拨开旁边的人,硬是凑到这个女生旁边。
“你有什么想法?快跟我说说!”
女生很受用,就一边给夏薇薇倒酒一边凉凉说道。
“凌云以公平著称,更别说新闻部了,哪怕是有关系也得偷着来。”
她先意有所指地说了这么一句,看向夏薇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