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晓是头一次看到黄山这么笑,弧度不大,涟漪却似乎能扩散到她心里。
她心下咯噔一声,觉得现在是一个拉近关系的机会,便顺口问道。
“你的疤是怎么弄的啊?当时疼不疼,你妈妈看到了应该会很心疼吧?你哭了没?”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黄山有些无奈。
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块绒布,低头擦了擦镜片,一边平淡地说道。
“出任务的时候弄伤的,不疼,我也没哭。”
黄山依旧有问必答,程晓狐疑地看了看他,表示不相信。
“不能够吧,你疼就说出来,哭了我也不会嘲笑你的!”
这么说着,程晓主动给黄山拿了一杯清酒。
她平时没心没肺的,但意外对自己关心的人很细心,就像她能感知陶昕然的情绪变化一样,她同样发现了,刚才的问题,黄山跳过了他妈妈。
黄山失笑,不过接了这杯酒。
“没有哪个男人会因为受点小伤就哭,也不会想要主动说出来。”
他说完,喝掉了程晓给的酒。
镜片已经擦干净,便重新戴上了眼镜。
陶昕然这边喝着酒,她听到了黄山和程晓的对话,微微皱了皱眉头。
没办法
,虽然离着些距离,但庭院里太安静了。
她只觉得黄山真是不容易啊,跟着季寒川做事,应该挺凶险吧?
却在这时,一个幽幽的声音飘进她的耳朵里。
“看看你闺蜜,学着点。”
季寒川好整以暇地端起个酒杯,眼底泛起一丝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