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薇被说得一脸懵,反应过来闹出了个大乌龙的时候,气得直接把走廊里的古董花瓶架踢翻了。
“啪次”一声,名贵的花瓶瞬时四分五裂。
她喘着粗气,一瞬间就想到了程晓。
一定是程晓和陶昕然说了什么,然后陶昕然又和黄山说了什么。
她会看上黄山?
真是天大的笑话,只有季寒川才是她唯一的归宿!
夏薇薇不耐地秀眉一蹙,突然冲进放置了婚纱的房间。
她看着面前这些星辰般美好的婚纱,有些魔怔地自我陶醉了。
但也只是很短暂的几秒钟,她猛地一顿,竟是疯子般直接推倒了其中一个衣架子。
洁白的婚纱顷刻摔在地上,巨大的裙摆摊开来,像是一张巨大的网。
夏薇薇瞪圆了眼睛,有些后怕了,如果黄山把这些告诉季寒川了怎么办?
诡光在她阴沉的眼底闪过,便凝在那里。
……不行,她得反客为主。
黄山走后,陶昕然就从另一扇门内出来了。
她走到程晓身边,看着人离去的方向微微皱了皱眉头,低声说道。
“我觉得……黄山应该不是这种人。”
这么说着,陶昕然的眸光微微一凝,目光似乎比语气更笃定。
她不是感觉至上的人,在和黄山的接触看下来,这位季寒川的贴身秘书不仅有出色的专业能力,为人也颇为正直。
也许是她现在才刚开始用正常滤镜看季寒川,甚至认为黄山比他的老板还要眼里揉不得沙子。
这样的人,实在难以和夏薇薇关联到一起。
程晓却是耸了耸肩,直接摊手说道。
“谁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个木讷其貌不扬的人,夏薇薇不就很懂这种‘管理学’?”
她说着重重叹了口气,活像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被糟践了,摇了摇头又补一句。
“这种帅哥,就是仔细找都不一定能找出几个,夏薇薇是不是给人下蛊啦?”
陶昕然有些哭笑不得,默默给程晓递了一张纸巾。
“你先把你口水擦了。”
“流口水是对帅哥的一种尊重!”
程晓理直气壮地接过,象征性地一抹,还要继续碎碎念。
“真是可惜啊,还是说人一旦有了钱有了权力都会变质啊?”
她说着忽然看向陶昕然,停顿了一下,眨了眨眼睛,不太确定地问了一句。
“不会……是近墨者黑吧?”
听到程晓这么说,陶昕然简直想给她一个大白眼。
“别乱猜了,黄山和季寒川看着都挺好的。”
她纯粹是不想让程晓胡乱猜忌,况且这件事还没有一个实证。
不知怎么的,这种事牵扯到季寒川莫名让她心里有点膈应。
程晓听着陶昕然这么说,愣了一下。
“喂喂喂,我们陶学霸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她忽然往前踏一步,站到陶昕然面前,双手往腰上一叉,稍稍倾身端详起闺蜜这张清丽脱俗的脸,想要从上面看出点猫腻来。
“……能有什么事?”
陶昕然面不改色地迎接她的视线,可太熟悉程晓这种八卦脸了。
嘴角都快翘到眉梢的程晓嘿嘿一笑,秒速转换苦大仇深的表情,贼兮兮地又笑了笑。
一双眼珠子骨碌碌转过来,又滴溜溜转过去。
“之前你可不这样,你看,你现在都开始说季大帅哥的好了!”
“……”
陶昕然眼角抽动了一下,很是无语,这算哪门子的说季寒川好了?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昕然,你完了,你要小心了!”
程晓说着又是一惊一乍地猛地捂嘴,眼睛瞪得铜铃大,一阵阴阳怪气的惊呼。
“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已经沦陷了吧?”
“你要是真这么闲,不如去算算账,要么去找个人对线,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陶昕然都懒得回答她,表情岿然不动地从她身边越过去。
程晓赶紧转身,总觉得回避就是承认,忍不住再嚷嚷了一句。
“咱俩谁跟谁啊,你要是真看上人家了,我说什么也赴汤蹈火地帮你追啊!”
“你还是去追你的偶像小哥哥吧。“
陶昕然摆了下手,就打算走了,有那么一瞬间,差点想转身回去把程晓这张嘴给捂了。
但她如果反应太大,似乎更奇怪。
等坐上了计程车,目光混在夜色中,她才微微吐出一口浊气。
陶昕然盯着街边不断倒退的景色,若有所思。
她始终不觉得黄山会是那种人,但具体怎么回事,她似乎也没有过问的资格。
反正已经知会到,剩下的就看黄山自己了。
至于季寒川……
想到这里,陶昕然眼底微微颤了一下。
她似乎从来没把季寒川往这方面想过,即便是认为对方十恶不赦的时期也没有。
这么一想,陶昕然又是微微一顿。
……好像,挺久没见到和季寒川走得近的那位“女性朋友”了。
既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