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A市的媒体圈开始有一些流言蜚语。
这个八卦也很简单粗暴,就是季寒川放了深深鸽子。
因为就是黄山在季寒川的授意下放出来的消息,所以效率很高,一下子就传遍了。
“喂喂喂,是不是这个深深得罪了季总啊?”
“我也觉得,季总不是会放人鸽子的人,要么不答应,这次答应了却临时放了鸽子,肯定是对这个人有意见!”
“我滴个乖乖,让季总有意见的人,那本身肯定是有大问题!”
一时间,人们议论纷纷,没人说季寒川失约,倒是都讨论起深深的问题,还有人去扒了她之前的黑历史。
深深等到凌晨,都没有等到季寒川,她心灰意冷,更多的是气急败坏。
她拿着手机,只能先回了家,几乎是想了一夜,越想越心中意难平。
第二天一早,深深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能再等季寒川了,得赶紧把这个采访补上,要么肯定让陶昕然赢了。
深深赶紧拿起了手机,找到了一串名单,开始打电话。
她先找了一个知名的经济学教授,虽然比不上季寒川,这个教授年纪大了,有些观点也不新了,但是贵在圈里地位还可以。
刚接通了电话,“褚老师,我是凌云新闻部的深深,请问您有空吗?我想约您一个采访。”
“不好意思啊,深深小姐,我年纪大了,最近身体不太舒服,可能接受不了采访。”
说完,褚老师直接挂断了电话。
深深开始没有觉得褚老师的这些话有问题。
她又拿起了手机,拨打了一个银行体系的大佬,刚拨通了电话,结果对方直接是秘书接的电话,说身份不便,不适合接受采访。
深深开始不明,从家到公司的一路上,一直在给大佬们打电话,开始从第一梯队开始打,结果,第一梯队的基本上都拒绝了。
深深只能从第二梯队找,后来干脆找到第三梯队,可是都没有结果。
有了季寒川的事件在先,A市的大佬们纷纷拒绝了深深的采访邀约。
原因很简单,被季寒川放鸽子的人,肯定有原因。
虽然他们不知道这个理由是什么,但谁都不敢得罪季寒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就这样,深深在连续碰壁后,灰头土脸地回到公司。
她简直快气炸了,眼中充满阴暗的妒意。
她认为就是陶昕然在背地里使的诈,明面上装得正义凛然。
此时的深深已经被逼到悬崖边上,她咬了咬牙,决定铤而走险。
“喂,是我。”
安静的楼道里,立着一个焦灼的人影。
深深一边打电话,一边不安地透过紧急逃生门的玻璃往外张望,不想让人看到她。
“哟,这不是深深嘛,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那头响起一个滑腻的男声,辨不出是真的高兴还是逢场作戏。
“……十哥,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可一直都很思念你呢,今天有空吗,我想和你见一面。”
深深背对着门口,下意识往楼梯的方向迈出几步,鞋跟踩在地面上,咯噔咯噔几步,太过空旷甚至起了回音。
她脸上堆笑着想要讨好对方,低声下气地询问,眼中却映出一抹极深的厌恶。
“哈哈,那好,既然你这么想我,我必须和你见见了。”
对方爽快地答应,不知道又说了一句什么,深深的表情瞬时僵住。
她咬了咬牙,秀眉蹙起一个狰狞的褶子,嘴上却是娇笑一声。
“那我就恭候你的大驾咯。”
挂断电话,深深久久都没有动。
她死死握紧手机,大半个身体都隐在楼道的阴影里。
阴晴不定的脸上敛起血腥的眸色,快气炸了。
但是她只能咬牙忍着。
深深是迫不得已才联系这位叫十哥的朋友,说是朋友,其实只有一些单方面纠缠的过往。
她多年前在南方系混的时候,十哥曾经追求过她。
不过深深看不上这个暴发户式的土老帽儿,碍于对方的财大气粗,吃过几次饭而已。
这几年十哥转战到A市,深深虽然看不上他这个人,但看得上他不断积累的资源。
可以说,这个人就是深深备胎里的最强王者。
只不过,她把人当备胎,别人把她当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临近中午,深深直接早退去赴约了。
她也很大胆,选择了公司附近的餐厅。
她早早到位,特意拿了别针整理过自己的裙子,原本快到膝盖的半裙,硬生生往上快提到大腿根,直接变成了超短裙。
“十哥,这里!可算是把你给盼来了!”
深深一直盯着门口,一看到人影冒头,就扭着腰肢赶紧迎上去。
来人看到她,一双贼兮兮的眼睛便往她刻意露出的大腿间瞄去,暧昧地撇了一下嘴角。
“深深啊,许久不见,你更迷人了啊。”
“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啊,来,我们先进去吧!”
深深妩媚地笑着,很自然地转身勾住十哥的胳膊,有意无意地将胸前往前压,笑得花枝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