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地补了一句。
“派你去海外。”
“啊啊啊!我不想再漂泊了,呜呜呜,我是狗,我真的错了……”
此时陶昕然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出来,看到真的狗一脸快哭出来的样子站在季寒川旁边,默默收回想迈过去的脚。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她的大脑告诉她那边很危险。
她便转身想走到边上躲一会儿,却不期然碰上了另一个人。
“昕然,好巧啊,在这里也能碰到你,你要来,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来搭话的人是深深,她一听说陶昕然是汪少的妹妹,赶紧过来套近乎。
虽然她心中存疑,但不能放过这种机会。
陶昕然淡淡看她一眼,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深深却是挤出了更多的笑容,可这笑意根本不及眼底,甚至,藏有一抹不易觉察的妒忌。
“我是临时被拉来的。”
陶昕然淡淡这么说了一句,她说的是实话。
深深便笑了笑,并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调动起全身的热情,突然问道。
“你怎么手上空空的,不喝点什么吗?香槟鸡尾酒?”
“……”
陶昕然奇怪地看她一眼,深深总是这样忽冷忽热。
但视线再一扫,她就明白了。
其他人正看着这边,深深和刚才围上来的那些人也没有两样。
这么想着,陶昕然只觉得心中有些不太舒服。
仿佛她身上贴着的“妹妹标签”,才是真的有价值的东西,而不是她这个人如何。
人总是会挤破脑袋寻求捷径,但这种捷径往往也是陷阱。
她这个假身份在此刻,不就是最好的印证。
陶昕然没回答,深深也不尴尬,她还自告奋勇要从路过的酒侍盘中替陶昕然拿一杯。
“不用,我不想喝。”
陶昕然更加平淡地说道,余光瞥了一眼真的狗那边。
虽然季寒川就在那,但她实在没有欲望和深深在这里尬聊。
可就在她想转身的时候,深深冷不丁伸手拉了一下她的胳膊。
陶昕然不着痕迹皱了下眉,疑惑地看向她。
深深马上松了手,脸上堆叠的笑意不减。
她似乎已经习惯在上流社会圈里自己制造话题,没等陶昕然说话呢,就转了转眼珠子,刻意压低了声音问道。
“你怎么这么低调啊,既然是汪少的妹妹,如果亮出这个身份,工作肯定能顺利很多……”
“还是说,这里面另有隐情?”
深深长长沉吟一声,立刻又补了一句。
一双精明的眼睛不停在陶昕然身上打量着,她是在试探。
陶昕然自然是看出来了,她眸光淡淡,更加没有兴趣谈论这个话题。
“不好意思,他们喊我了。”
她看了一眼深深,这次自己从第二个路过的酒侍盘中随便拿了一杯香槟,便转身离开。
深深微微愣了一下,眼底复杂的神色快速变换着,有些不甘。
但左右看了看,她也不敢强行追上陶昕然。
在这里,她谁也不能得罪。
“呼……”
陶昕然轻吐一口气,她没有真的要去找真的狗,只想着随便找个角落,再不济去拿点吃的算了。
可她这个目的还没实现,真的狗不知何时幽灵般飘到她身后。
“亲爱的妹妹,怎么忍心丢下心爱的哥哥自己玩呢?”
“……”
陶昕然被吓了一跳,手里的酒差点直接泼出去。
她默默回头,看到忽然原地复活的真的狗有些疑虑,下意识往季寒川的方向瞄了一眼。
此时季寒川的身边没一会儿功夫,又围上了富有挑战精神的人。
“小孩子家家的,喝什么酒,把这杯给我!”
真的狗痴迷于角色扮演,以大家长的口吻训了一句,就拿过陶昕然手里的酒。
自己正打算喝呢,忽然想起他一会儿还要开车,默默又放回旁边的桌上。
“喝酒不好玩,哥带你去玩更好玩的!”
真的狗冲陶昕然挑了挑眉,笑得一脸奸诈。
陶昕然莫名有不好的预感,面不改色地想拒绝。
“你说请我吃饭,总不能让我一进来就像稀有动物似的让人围观,还不让我拿吃的吧?”
她说着指了一下不远处的蛋糕塔,说不饿是假的,她晚饭都还没吃呢。
真的狗微妙地顺着陶昕然所指的方向看去,便是嘻嘻一笑,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不由分说把她往季寒川的方向拉。
“哪儿能吃这个啊,要吃,咱们就吃最好的!”
“等……”
陶昕然来不及反驳,被拉了个猝不及防,趔趄两步就来到了季寒川跟前。
“来,妹妹,吃这个!鲟鱼卵鱼子酱,搭配现烤的俄式薄饼,风味一绝!”
真的狗特意在季寒川面前这么说着,他不止说,还亲手给陶昕然拿了一份。
“汪少,这么疼你妹妹呢?”
季寒川旁边被忽略的人正好逮着一个话题化解尴尬,就拿他俩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