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他问符媛儿。
符媛儿摇摇头:“医生还在里面做检查。”
“子同哥哥!”子吟见了他,立即泪流满面的过来,紧紧抱住了他的胳膊。
像一个孤独伤心无可依靠的孩子。
程子同没有推开她,任由她依靠着。
这一刻,符媛儿忽然特别能理解他,他是不是从子吟的身上,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其实他是一个外表冷酷,内心孤独的男人。
只愿意将心里的温暖,给他愿意给予的人。
这时,医生从检查室里出来了。
“医生,病人怎么样?”符媛儿迎上前问。
“病人脑子里有血块,”医生说,“血块压到了神经,所以会晕倒。具体的原因还要进一步检查。你们谁跟我去办住院手续?”
符媛儿正想说她去,医生又问:“你们谁是符媛儿?”
“怎么了?”
“病人说想见见你,有话跟你说。”
哦,那只能程子同领着子吟去办一下手续了。
符媛儿走进病房,只见子卿躺在床上,双眼睁开望着天花板。
医生都说要继续检查了,她应该不是装的。
“感觉怎么样?”符媛儿问道。
“符媛儿,你为什么会来?”子卿问,但她的双眼仍然盯着天花板,根本不看符媛儿。
符媛儿感受到她的无礼,心里很不高兴,“你别管我为什么来,反正我来了,还亲自把你送到医院,你是不是需要感谢我?”
子卿转动目光看了她一眼,“不如你再帮你一次,帮我拿下手机吧。”
她的手机,放在床头柜的外侧。
她现在起不来,伸手又够不着。
“我不愿意。”符媛儿很明确的说道。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子卿继续说道,“我现在就给程奕鸣打电话,你会知道所有的答案。”
符媛儿想着拿一下手机也没什么,也许真能把事情弄清楚呢。
但她马上就会明白,对一个曾经伤害过你的人,你永远也不能再相信对方所说的每一个字。
她刚走到床头柜前,拿起手机,便突然感觉到后脑勺的一阵剧痛。
然后,她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一阵剧痛似乎一直都没消褪。
她仿佛回到了少女时期,十五岁的某一天。
她去花园里找爷爷,却听到爷爷和助理在说话。
助理说道:“已经确定了三个孩子候选参加这次的富豪晚宴,您定一个人。”
爷爷曾经赞助了一个叫“富豪晚宴”的项目,内容是请世界一流的企业家或投资人参加一个为期两天的度假,除了爷爷和几个有身份的生意人作陪之外,还会挑选一个少年。
对这个少年来说,这段经历将会是简历中最漂亮的一笔。
对申请国外的大学特别管用。
其他两个候选人是谁,她不想知道,但当她听到爷爷说出来的名字并不是季森卓时,她着急了。
季森卓很想去,她知道的。
“爷爷,你让季森卓去嘛!”她跳到爷爷身边,大声说道。
“你偷听我们说话!”爷爷很生气,抬手便在她后脑勺上一敲。
当时她感觉脑袋很疼,就像现在这样的疼。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光线昏暗的房间里。
窗户被窗帘遮盖,房门是紧锁着的。
她挣扎着坐起来,瞧见柜子旁站了一个人,正是子卿。
子卿冷笑的看着她:“你醒了。”
说着,她又抬腕看了一眼时间:“时间也差不多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符媛儿问。
“你不需要知道,”子卿朝床头看去,“等会儿程子同来了,你只要好好听着就行了。”
床头边上放着一个小音箱。
“他……为什么会来?”
子卿耸肩,也不怕她知道:“我们要用你,换回我的程序。”
符媛儿更加疑惑。
“你还不知道吧,程子同偷走了我设计的程序,”子卿冷笑,“他还装成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竟然还找警察查我们!”
符媛儿不由地愣了。
真的是这样吗?
程子同做戏都做得这么全套,连她都被蒙在鼓里?
她倒也理解,如果不骗过她,她万一演穿帮,他的苦心不就是白费了吗!
“你们的思路倒是不错,”符媛儿不得不说,“但你们抓错对象了,程子同如果真处心积虑偷走了你的程序,他不会拿来交换我的。”
“为什么?”子卿眸光一冷。
“因为……我和他,没有你对程奕鸣这样深厚的感情。”
子卿的心事被戳穿,脸颊不由红了一下。她毕竟是个女人。
“那你们为什么结婚?”子卿不太相信。
说实话,当听到她问出这个问题时,符媛儿对她厌恶之中,多了几分可怜。
她或许坏事干了不少,但在感情这件事上,又是如此单纯。
“谁跟你说结婚的两个人必须有爱情?你不是很爱程奕鸣吗,你们怎么没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