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寒一人在龙桃镇上等得有些无聊,本来想去学堂看看苏清慕准备的节目到底是什么,可是,她又怕自己离开以后,冷千言回来找不到她。
于是,她只好在原地不停地走来走去,不停地走来走去,看得醉香楼的两个护卫都烦了。
在这期间,他们曾大声呵斥苏清寒离开,不要在这儿碍他们的眼。
就因为他们的这句话,苏清寒偏要故意在他们面前转悠。
两个护卫只敢在嘴上骂骂两句,又不敢动手,他们是见识过冷千言的厉害,所以,对于苏清寒的行为,他们当真是敢怒不敢言。
不知过了多久,心心念念的夫君终于出现,苏清寒踮起脚尖,赶紧跑了上去,一把将他抱住。
“千言,你回来了。“
冷千言习惯性地抚了抚她的秀发,“对不起,寒儿,让你等了这么久。“
“没关系的。“她把头从他怀里探出来。
“你妹妹,已经安排好了吗?“
“已经安排好了。“
“那就好。“
“对了,寒儿,你不是要看皮影戏吗?回来的途中,我买了两张票,走吧,我带你去看。“
听到有皮影戏可以看,苏清寒眼里瞬间有了光,挽着他的胳膊,亲昵的蹭了两下。
皮影戏的表演者是从其他地方来的外乡人,一个年迈的爷爷带着一个十几岁的孩童。
爷爷虽然上了年纪,但是很精神,颇有一番老态龙钟之范,走起路来也是精神抖擞,一点也看不出是上了年纪的人。
若是从背后看过去,还以为他不过四五十岁呢,哪曾想到,他已经有六十有余了。
至于,他的孙子,长得浓眉大眼,头顶正中留有一撮头发,其余地方全是光秃秃的,这头发还是他爷爷亲手给他剪的呢,说,这样凉快。
当小男生问他爷爷为何不留这样的头发时,老年人说,他一把年纪的老骨头,若是留这么青春的发型,会叫人看了笑话。
不妥不妥。
爷孙二人从哪里来,也没人知道,每次有人问他们的时候,爷爷总是支支吾吾,只是说道:他们从很远的地方来,那里离这边有着好几个县城呢。
一个县城已经够远了,还离着好几个县城,那不知道得远到哪里去了。
至于,有人问他们为什么要背井离乡走那么远的路时,爷爷又说话了,他说:家乡发了大水,出了洪涝,房屋粮食全都倒了,没有办法,他们只得千里迢迢来到这里。
每次讲到这里时,爷爷的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流下来,真的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自此以后,也就没有人再问他们的来历了,只当是两个无家可归的可怜爷孙,为了讨生活才会来到龙桃镇。
他们表演皮影戏的地方在一家小酒馆里,这里平常来喝酒的人不是很多,一般就五六个人的样子。
可是,自从他们来表演皮影戏后,酒馆的人流量就起来了。
要说这爷孙为何会到小酒馆表演皮影戏,这件事还得从一个月前说起。
那时,他们爷孙刚来龙桃镇没几日,身上也没有盘缠可以吃饭,整个身家就只有随身携带的皮影。
而皮影是他们家祖传的绝技,纵然是饿死,爷爷也不愿把皮影卖了换钱,除此以外,还有一个缘由是,这镇上的人也没有谁见过皮影戏表演。
他们买来也不知道干嘛,自然就没人愿意把钱花在这个上面。
由于没有银子吃饭,爷孙二人在路过小酒馆的时候,孙子突然就晕倒了过去,幸好,当时好心的酒馆老板收留了他们。
不仅给孙子找来大夫看病,还给他们吃的,住的,为了报答小酒馆老板的恩情,趁着店里有人吃饭喝酒的时候。
爷爷架起了自己的皮影家伙,表演了起来,也是因为他的表演,引来不少人看稀奇。
渐渐地,小酒馆的人也就越来越多了。
可这样一来,很多人来店里都是为了看皮影戏,而不是来喝酒吃饭的,占了酒馆喝酒的桌子,自己又不肯掏钱喝酒,老板哪里肯啊!
经过几日的深思熟虑,他们决定:收钱!
但凡是来酒馆看皮影戏的,一律都得买门票!若是来喝酒的,可以不买门票,但是吃饭喝酒时间不得超过半个时辰,不得影响她做生意。
此项规矩一出,酒馆的生意的确好了许多,生意好了,老板也就赚钱了,老板赚钱了,爷孙俩也不用四处漂泊了。
等冷千言带着苏清寒来到小酒馆时,里面已经坐了不少的人,他们有磕着花生的,也有喝着小酒的。
但就是没有看到表演皮影戏的。
“千言,你确定是在这里看表演吗?我在这儿瞧了半天,也没有见到谁在表演皮影戏啊。“
“寒儿莫急,这表演皮影戏的时间还没有到呢。“
一般来说,皮影戏的表演时间安排在下午四点开始,每天表演两个时辰,会在六点结束。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