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缨缨?”
几乎是每次休眠都会梦见一段莫名其妙的故事,她都逐渐习惯了。
“睡什么睡!还睡呢?日上三竿了!”
大她一轮的哥哥伊森从被子里将她捞出来,嫌弃地捏住她鼻子:“赶快起床吃饭!”
“好疼!别捏我鼻子!”她不满地抗议,又被丢回床上。
画面一转,亚历山大坐在外面的沙发上看着报纸,见她出来了乐呵呵地打招呼:“这又是怎么了小公主?昨晚又熬夜了吗,起这么晚。”
她打着哈欠:“我才十二岁,这很正常,倒是伊森——”
她幽怨地瞪着在落地镜前照来照去的花花公子:“他一点也没有大人的样子,对我一点都不好!”
伊森看着镜子说:“我对你那么好干嘛?你的零食也不会分我!”
“妈!”月缨缨扑到一个女人的怀里,仰起头撒娇,“你快看看我哥,他怎么这么对我!”
女人的脸模糊得很,看不清面容,只能听到她温柔地声音:“好好好,我给你教训他!你先去洗手吃饭吧。”
今天做的饭是小米粥和炒时蔬,月缨缨的那碗加了糖,她吃得正开心,却被伊森说像猪拱食。
“你!!!”她气得不行,反驳道,“人吃饭不都这样吗,还能怎么吃?”
伊森暧昧地笑道:“当然是越优雅越好,像你这样的怎么会懂?”
还没来得及生气,画面又一转。
面前的女人穿着性感的红裙,身材姣好,面色含春,咬唇低头,很是害羞,显然这身衣服不是她平日里的风格,今天是特地打扮的。
“我要跟你嫂嫂约会去了,你赶紧找咱爸妈吧!”
月缨缨不满地白他一眼,鼓着嘴不理会。
柳知音蹲下来,从包里拿出一件学生装:“再有一个月你就开学了,这是我为你亲手缝的衣服,你试试合不合身。”
她眼前一亮,宝贝地接过去:“嗯嗯!谢谢嫂嫂,就嫂嫂对我最好了!不像某人……就知道欺负我!”
伊森弯腰将柳知音拉起来,装作没听到似的,搂着她的腰将人揽进怀中。
月缨缨被喂了一嘴狗粮,哭着去找亚历山大:“父亲!我好气!今天没有游乐园一日游,我此生都不会再高兴了!”
亚历山大笑着说:“好好好,带你去玩。”
“还有妈妈!”她拉住女人的手,笑道,“我最喜欢妈妈了!”
春风和煦,这样的日子会一直存在。
*
“你醒了?”
月缨缨眨眨干涩的眼,从床上坐起,被子滑落,她看到蓝色的学生装换成了睡裙。
薄言君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说:“你睡了一天半,饿吗?”
她摸了摸肩膀,确认自己内衣还在后,耳根浮上一抹浅红:“不是很饿……社长什么时候来的?”
“这是我的房间。”
“啊?”月缨缨突然拔高声调,吓得赶紧往后退,“对不起社长,我晕太快了不知道。”
薄言君制止她下床的动作:“这种情况不用在意那些,你恢复的怎么样?”
“应该是好全了。”
昏睡一天半,她也差不多总结出规律来了,内伤的恢复似乎都是一天半,外伤要三天,当然是最严重不超过三天。
“我守了你一天半。”
“啊?!”
“未免出问题。”
“喔……”月缨缨不好意思地别过脸。
她现在有点草木皆兵了,一句平常的话都能曲解成多个意思。
薄言君起身:“既然你没事,我就先走了。”
“你要走?”月缨缨赶紧回头看他,“这不是你的房间吗?你守了一天半,那你肯定还没休息,身体撑得住吗?”
“曾经训练过,我身体的极限是六天。”薄言君淡淡地说道,“在保持基本战斗力的条件下,不吃不喝六天。”
为什么要这么训练?即便能熬下来,身体不也会坏吗!
月缨缨很佩服,但同时也很心疼,她不爽道:“我都没让你受过这种委屈。”
她怎样是无所谓了,如果这么做能变强她会去针对性尝试的。
但是:“这是在虐待社长!”
薄言君看着她,眼神说不出有什么情绪,片刻,一言不发地离开。
月缨缨不明白是哪里说错话了,又不敢去拦。
“难道社长……不喜欢我过问他太多事?”
人与人的交往中,确实需要保持一定的社交距离,才能给对方安全感。
她一拍脑袋,恼怒自己情不自禁以至做太过了!
下次一定要按捺住激动的心情。
月缨缨从床上跳下,穿好鞋子,准备回到青鸟区。
路上,她回忆了刚才的梦。
这次跟以往有些不同,以往的梦似乎……是她之前的记忆?这次的就跟记忆全然不同。
出现的人物都是不可能在现实遇见的,而且全是心底所渴望的衍射。
“这大概,就是我理想的生活?”
月缨缨感觉到一抹苦涩,但更多的是幸福感,仅仅是梦的余音就足以让她绕梁三尺,不绝于耳,因为那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