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不已。
回头看了眼社长的位置,薄言君离她不远。
便拿了桌上的一颗,小心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你叫什么名字?”
月缨缨诧异抬头,面前竟出现了个初中生模样的女孩,女孩背对着她,正被一个中年男人问话。
“我为何要告诉你?”女孩儿虽青涩稚嫩,但丝毫没有畏惧之意。
“哼。”男人端着枪威胁她,“那这样呢?愿不愿说?”
“不说就是不说,你有本事就开枪看看!看这子弹是打你还是打我!”
女孩的激昂之词惹怒了男人,他扣下扳机就是一梭子!
谁知那子弹射出后悉数停在了女孩身前,和她不过一指之隔,却如同有无限的间距。
“我的名字只说给死人听。”女孩儿的声音忽然悠扬长绵,娓娓婉转,“现在你有这个资格了。”
话落,子弹悉数转头,穿透男人的脸。
“丑人多作怪,你记住了,我叫……”
“月缨缨!”
肩膀被大力晃动,抬头,薄言君正皱眉凝视她。
随手将克莱诺丟远,月缨缨后怕地拍拍手上的残渣:“这东西能产生幻觉,长此吸食只怕脑子都要坏掉了。”
“还好有社长你在。”她腼腆地笑,“社长果然是最靠得住的。”
薄言君不置可否地轻哼一声:“你明知道这不是好东西,还要试它干嘛?”
“没办法,这毕竟也是线索嘛,我本以为能通过这个看出列车真正的科技实力,可惜了,也就只是幻觉而已。”
说着说着,月缨缨忽然皱眉。
“幻觉……”她喃喃自语。
“怎么了?”
“没,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这东西在车上并不是禁品,甚至还开了专门的烟管车厢,但无论怎么说,这都是自相矛盾的做法。”
“所以?”
月缨缨:“……”
“社长,你真的一点都不思考的吗?”
话都点的这么透了还需要细讲?
薄言君理所当然道:“你又不是想不出来,我只需证明你的可信度即可。”
月缨缨无疑是个聪明人,只要她不撒谎,跟着她就万无一失。
这话是夸人不假,但隐约的,月缨缨还是从中听出了利用和半信半疑。
原本这个回答,依照社长的性格只该出现前半句,但偏偏这次有了后半句。
这种抽丝剥茧的情绪并不强烈,仔细寻找反而找不到,但她就是有这种第六感。
是多想了吗?
深吸口气调整好心情:“列车、引擎、威尔福德,这三种东西是人类延续的根本,领袖一旦意识到这点,就该想尽办法让列车永远运行下去,这儿说的运行不是指硬件,而是指软件。”
“软件就是各节车厢的乘客,我倒也能理解前后车厢的待遇之分,一个商人变成的领袖,自然会崇尚弱肉强食和尊卑之分,为了利益可以极尽压榨。”
“但又恰恰因为领袖是商人的缘故,他最懂得利益最大化,像这种整日吸食克莱诺的富家子弟是最没用的人,没有价值就该想办法丢到末节车厢去,怎么能容忍他们放纵至今?”
“或者一开始就不该允许克莱诺存在,除非这个商人并没有延续人类的大局观,他只想控制。”
“而矛盾点就恰恰在这里,如果只是控制,车上的资源并不缺,他根本不必对后车厢的人如此残酷,但偏偏他一开始就把阶级之分定死,丝毫不给末节车厢的人希望,又只允许克莱诺在前车厢流行,让前车厢的人醉生梦死。”
“你们说,奇不奇怪?”
齐子显这么一听,也觉察出了点东西:“我在欧洲的时候,所处的地界都很乱,几个大老板之间互相火并,为了手下不反水,都是采取恩威并施的手段,因为一旦反水,不死也得脱层皮。”
高熙也想起了自己的历史书上所教:“听洞两幺幺你这么一说,威尔福德是故意让人起义反抗的了?”
月缨缨点头:“梅森说过,威尔福德一直在观察科蒂斯,如果前车厢有末节车厢的间谍,那末节车厢有前车厢的眼线也是很合理的,不然那些人就不会提前埋伏了。”
“而且,梅森还说了,你们之中74%的人会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