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程昱叫住了她：“外面还在下雪，我送你？”
“不了，孤男寡女，还是尽量少在一起。”薛一一摇头，委婉拒绝。
她走出大门，纤细的背影拖得很长。
程昱远远地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些不舒坦。
他到现在都没想清楚，高考前夕，薛一一为什么翻脸那么快？
明明之前还是好朋友，可为什么突然就翻脸了？
他跟在身后：“薛一一，我能问你个事儿吗？”
薛一一脚下一顿。
程昱上前，有些尴尬的挠头：“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我一直都很挂念你，你为什么从没打过电话——”
“程昱。”
薛一一冷淡的看着程昱，“我们顶多就是普通朋友，我没必要随时和你保持联系，更不值得你挂念，以前的事情我都忘了，以后咱们也没必要再联系了。”
看到程昱，薛一一就会想起那段灰暗的过去。
程昱愣了：“我——”
“好好和胡蝶在一起，她瘦，值得你喜欢。”
这话，耳熟。
程昱楞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为什么要说这话，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薛一一笑了。
“没误会，我说的是实话。”
薛一一离开之后，程昱站在雪地里，恍然想起，高考前夕，胡蝶问过他的话。
当时胡蝶问他，喜不喜欢薛一一。
他说他不喜欢胖子，喜欢瘦子。
好像就是从那一天起，薛一一生病了，他们的关系也变了。
难道，那些话，薛一一听到了？
意识到这一点，程昱脑中快速的闪过无数的片段，全都是被他刻意忽略的片段。
薛一一带的早饭，送的水，买的零食，做的笔记，以及一些小礼物。
他当时以为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压根没有多想。
现在他才迷迷糊糊的想明白一件事，当年，薛一一真的可能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