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委婉拒绝了林家邀请他们一起吃团圆饭，小两口自己准备了肉菜，打算单独过年。
顾大明有些不舍得。
女儿嫁出去之后，回家的日子明显减少了。
倒是石桂芳，看到女儿想单独吃团圆饭，倒是欣慰满满。
拉着顾乔乔说了不少吃团圆饭不能做的事儿，不能说的话，又让她带着提前准备好的吃食回家。
送走了顾乔乔，顾大明擦擦眼眶。
“乔乔今晚不来，我吃不下饭了。”
石桂芳：“……”
知道他是个女儿奴，但没想到这么奴！
“行了行了，晚上我给你做糖醋排骨，吃不吃？”
顾大明瘪嘴：“你都亲自下厨了，我要是不给面子尝一口，你肯定不开心。”
“你可以不吃。”
石桂芳冷淡的很。
顾大明立刻支棱起来了：“我不管，你就是想我吃。”
石桂芳哼了哼：“行了，俩孩子结婚了，俩孩子想过二人世界，咱们就别掺和了。”
道理，顾大明也懂。
但就是想到小棉袄现在暖别人去了，这心里不是滋味儿。
“那你要多加点醋，我喜欢吃酸的。”
石桂芳点头：“行。”
她怎么觉得她养了三个儿子？
顾乔乔拎着东西回到家，陆墨城正在厨房里煲汤。
“阿城，我回来了。”
陆墨城从里面出来：“回来了，外公他们在准备年夜饭了吗？”
“嗯，在准备了，还给我送了不少吃的。”
顾乔乔将东西递给他，俯身换鞋：“我看过了，是扣肉和卤猪蹄，晚上正好可以省两个菜。”
陆墨城拿过东西，走到厨房。
“嗯，我煲了汤，晚上多喝点，暖暖身子。”
北方天冷，他们家里只有两个人，相比起别人家，始终是稍显冷淡的。
“我知道。”
顾乔乔换好鞋子，走到厨房，一起忙活。
晚上八点，年夜饭出炉。
家里人少，菜也不多。
一个排骨，一条清蒸鱼。
陆墨城特地在菜市场买了一只鸡，一半做了小炒鸡肉，另一半做了白切鸡，还调了酱汁。
又将从林家拿过来的扣肉和猪蹄热了，配上一锅热腾腾的汤。
顾乔乔露了一手，做了一个陵阳名菜——毛血旺。
顾乔乔去年酿造的梅子酒能喝了。
她倒了两杯梅子酒放在餐桌上，拉着陆墨城坐了下来。
两人甜甜蜜蜜的吃了一顿饭，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看春晚，算是国人的传统节目了。
哪怕春晚在几十年后被人诟病，不时髦，节目老套。
但不可否认，这依旧是年三十必要节目。
陆墨城担心顾乔乔冷，拿了一床毛毯，披在两人身上，按着她的腰，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春晚节目层出不穷，小品节目格外受人欢迎。
顾乔乔看得咯咯直笑，陆墨城也陪着笑。
一直看到十一点多，顾乔乔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我去上个厕所。”
陆墨城点头：“慢着点儿。”
顾乔乔走到洗手间，又这反悔了卧室。
陆墨城等了很久，没等到人，有些按捺不住，起身往前找。
“乔乔？”
陆墨城没看到她人，朝着卧室走去。
啪嗒一声。
客厅里的灯熄灭了。
下一秒，顾乔乔抱着一束花从卧室里走出来，“阿城，新年快乐。”
她站在里面，目光熠熠生辉。
一张白嫩的小脸上，写满了笑意，双眸充斥着爱意。
陆墨城看到她怀中的花，有些感动，又有些内疚。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昨晚我就想好了。”顾乔乔抱着花，走到他面前：“阿城，新年快乐。”
陆墨城按着她的腰，将她抱起来，走到阳台上。
时间掐得刚刚好，出来那一刻。
正好是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刻。
客厅里的电视节目还在播放，节目主持人在里面报幕：“现在，让我们一起迎接新的一年，三，二，一——
新年快乐！”
嘭！
下一秒，各家烟火盛放，漆黑的天空被瞬间照亮。
陆墨城低头，擒住了她的唇瓣，低低的说了一声。
“老婆，新年快乐。”
顾乔乔松开抱着花的手，环着他的脖子，热情的回应。
亲了很久，陆墨城才松开了几分，将她放了下来，拉过她的手。
顾乔乔只觉得指尖一冷。
她低头，是一个银色戒指。
“之前你给我做了戒指，我就在想，给你也做一个，我做的不好，但我很用心。”
陆墨城低头，摩挲着戒指：“来年，咱们一起过。”
顾乔乔眼下一软，垫着脚，亲了亲他的唇瓣。
“好。”
新年新气象，万事皆可新。
……
翌日一早。
顾乔乔和陆墨城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