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女声落下，楚念抬眸，林歌站在面前。
“嗨，楚念，好久不见。”
林歌对上楚念的眼神，有些尴尬地打了一个招呼。
楚念和林歌以前关系不错。
都是女生，再加上林歌还算是比较好相处，对她也算是照顾有加。
楚念起身，倒了一杯茶：“林小姐，这边请。”
一声林小姐，无声拉开了两人之间的差距，林歌知道楚念心里对林家有恨意，自知理亏，跟在身后。
到了会客厅，林歌落座。
“楚念，很抱歉，突然找上你，没给你添麻烦吧？”
“没事。”
楚念将茶杯放下：“林小姐，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别这么叫我，你以前都叫我林姐姐的。”
林歌有些感触。
楚念抿唇：“以前年纪小，不知道规矩，见笑了。”
“别这么说，以前的事情是我们做得不对，我来也是想来看看你。”
林歌眼圈一红：“楚念，你别这么和我说话，我——”
“林泷做的事情，和林家关系不大，我分得清。”
楚念冷声道：“你能来看我，我很开心。”
林歌咬牙：“楚念，我——”
“好了，以前的事情别提了，这些年，林叔叔他们还好吗？”
在退婚之前，林家对她还算不错。
“挺好的，只不过我奶奶身体垮了，医生说坚持不到来年了。”
楚念愣了一下，好半晌才挤出一句话。
“帮我向林奶奶问好。”
“好。”
林歌擦擦眼泪：“你在京都还好吗？”
“挺好的，现在有稳定的工作，也租了房子，还算比较安稳。”
“那就好。”
林歌心里有愧疚，没敢多呆，聊了几句便走了。
楚念送走了她，转身回店里继续工作。
冬天的时间仿佛按下了加速器，一转眼就到了下班时间。
楚念收拾好东西，和宋盼一起离开店里。
天冷，外面下起了鹅毛大雪。
楚念戴上帽子，和宋盼一起买了一包糖炒栗子，一路吃一路往家走。
三楼。
某一家中餐馆内。
靠窗的位置，坐着一对青年男女。
文雅拿着菜单，点了些林泷爱吃的东西，又点了点自己爱吃的东西。
“林泷，你要不要喝点酒？”
文雅打算今晚实施自己的计划。
林泷摇头：“不了，明早还要上班，我就不喝了。”
文雅眼神微变：“那我喝点。”
她又点了一瓶白酒，250毫升的，包装小巧精致。
林泷瞥了一眼窗外，恰好看到楚念的身影。
她今天穿得多，整个人都像是被裹在厚厚棉服中的小鹌鹑，手里拿着吃的，嘴角上扬。
他看的目不转睛。
她好像很开心，浑身都在散发着快乐因子。
腮帮子被塞得鼓鼓的，吃东西的时候，一双眸子弯成月牙，无声无息的催动着什么在破壳而出。
“林泷，你在看什么……”
文雅原本在和他说话，却发现他没有回应，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眼神骤变。
林泷居然在看楚念？
而且，看的这么入神？
她下意识攥紧了拳头，周身瞬间压抑下来。
整整十分钟，没人说话。
直到饭菜上桌，林泷回神，看到文雅不悦的脸色，有些歉意的笑了笑。
“刚才看到一个老朋友，就多看了几眼，吃饭吧。”
老朋友？
文雅攥紧了拳头，又看了一眼窗外，发现楚念上了一辆黑车。
车牌号还挺眼熟的。
是温煦的。
“是吗，那我们吃饭吧。”
文雅默默地把这笔账记下了，今天的重点不是楚念，而是她要突破和林泷的关系。
林泷颔首，两人恢复了一贯的相处模式，聊的还算畅快。
饭后，两人走出饭馆，一路上车。
天冷路滑，林泷开车比较慢。
一个小时之后，车子停在了文家门口。”
“回去了早点休息，你晚上喝了酒，记得喝点解酒汤——”
文雅突然坐了起来，一把抓住了林泷的手，双眼泛着迷离：“林泷，晚上我不想回家。”
“什么？”
林泷蹙眉：“那你想去哪儿？”
文雅凑近了几分，她今天出门的时候擦了点香水，混合着酒香味袭来：“林泷，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难道不就不想要我吗？”
潮湿的呼吸喷洒在耳畔，林泷浑身一僵。
“文雅，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是男人。
不是和尚。
看到他的反应，文雅心下一喜。
还好。
林泷还是想要她的。
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至于楚念，等她站稳了脚跟，到时候楚念还不是说踢走就踢走？
气氛逐渐攀升，一个吻结束，林泷哑着嗓子：“雅雅，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