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说,一边狠狠地踢打着楚念。
楚念闷哼出声,浑身直哆嗦。
楚军见状,拉住了妻子:“别打了,要真是打出什么好歹,咱们找谁换钱?”
几年不见,这死丫头还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估摸着能卖个不错的价钱。
王怀香闻言,哼了一声,不再动手。
楚念趴在地上,眼神闪烁:“你们想干什么?”
楚军挤出了一个猥琐的笑意:“念念,是这样,你爸爸去世之后,你奶奶也去了,你叔叔我就是你唯一的长辈,我捉摸着给你找个好归宿,你看——”
“呸!”
楚念一口唾沫吐在楚军脸上,眼神里透着刻骨的恨意。
“我爸当年重病在床,我几次三番求你们给点钱,你们当时不肯给钱,眼睁睁的看着我爸死在病床上,就连我爸死了,你和奶奶都不曾露面,现在你说关心我?小叔,我看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楚家一共两个儿子,楚濂和楚军。
楚濂懂事聪明,小小年纪便接手了楚家事务,将楚家打理得井井有条。
楚军就是个被惯坏的憨包,学了一身吃喝嫖赌,平时没少从楚家拿钱奉献给赌场。
楚家破产,除了和林家恩断义绝有关。
最大的原因,就是楚军。
楚军欠下了巨额债务,楚濂为了帮弟弟还债,费尽心力,生生熬出了病。
楚念看到楚军还敢站在自己面前,只恨自己手里没有刀,否则她一定要弄死这个狗杂皮!
楚军抹了一把脸上的唾沫星子,冷笑一声,反手一耳光抽了过去。
“啊!”
楚念跌倒在地,这一耳光用了不小力气,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既然你不相信我的话,那我也就不编了,我在外面欠了一笔赌债,我已经想好了,把你卖到万花楼去,到时候那笔钱就拿来给我还赌债!”
万花楼?
楚念虽然没去过这些地方,但光听名字就知道那不是正经地方。
“你——”
“我劝你别跟我磨叽,否则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楚军索性撕破脸,一把揪起楚念,扛在肩膀上离开。
楚念还想挣扎。
王怀香一拳砸在她背上:“安分点。”
剧痛袭来,楚念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她只觉得浑身都被捆住了,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疼意蔓延。
她睁开眼睛,发现身处一个完全封闭的环境。
这大概是一个货车,车内有满满的货物,阴影处还坐着一个男人。
光线很暗,她看不清那人的脸。
她嘴里被塞了一团抹布,说不出话。
楚念垂眸,试图挣脱帮着她的绳子。
“别费力了,绳子弄不断的。”
坐在阴影处的男生开口,眼神闪烁不定。
楚念犹豫半晌,这才看清,他的嘴里没有塞抹布。
她跪在地上,蠕动着上前。
凑近之后,她才看到他脸上黑乎乎的,只剩下一双锐利的眸子。
楚念顾不得矜持,垂眸看着自己嘴里的抹布,又看了看他的嘴。
“你想让我帮你用嘴拿开抹布?”
那人看出了楚念的意图。
楚念颔首,表示是的。
那人蹙眉,下意识想拒绝。
他有洁癖。
但对上少女闪烁的眼睛,他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凑过去,咬开了她嘴里的抹布。
那味道……真的难闻。
“呼——”
楚念透了一口气,靠在一旁:“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京都。”
他吐掉嘴里的抹布,用手擦了擦嘴,一脸嫌弃。
楚念目瞪口呆。
“你的手没被捆住?”
“他们不敢捆,要是我身上有伤,我爸妈肯定不给钱,那么他们把我绑过来有什么意义?”
楚念:……
那他为什么要把手背在身后,她以为他也被捆住了。
想到刚才那场景,楚念一张脸涨得通红:“没有被捆住,你怎么不早说?”
“你也没问。”
楚念:“……”
“你叫什么名字?”
“温煦。”
“我叫楚念。”
温煦抬眸,见她还想说话,眼神一凛:“少说两句。”
话落,车子停下。
温煦抓起抹布塞进了楚念的嘴里。
下一秒,车厢门打开了,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站在外面,阴沉的看着所有人:“刚才谁在说话?”
他身上背着一把砍刀,一看就是不好对付的。
楚念咽咽口水,一双星眸里全是害怕。
温煦懒懒的抬眸:“我说的,怎么了?”
那人见到是温煦,哼了一声:“少说几句,等到了京都,你们就自由了!”
啪的一声,车门再度关闭。
温煦将楚念嘴里的抹布取出来,“小声点,这些人都是不好对付的。”
“那你为什么那样对他们?”
“因为他们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