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乔乔双眼放光，难掩惊艳。
雪莱走到她面前，转了一个圈：“怎么样，好看吗？”
“很好看，女士，这件旗袍简直就是为您量身定做的。”
这是实话。
西方人骨架偏大，穿旗袍很容易显胖。
但她骨架不大不小，穿上旗袍更显得别有韵味。
雪莱闻言，在镜子面前转了几圈，格外喜欢这条裙子。
“老板，你们店里还有别的旗袍吗？”
雪莱一向喜欢旗袍，但很少能买到自己喜欢的款式。
身上这款，深得她意，她格外满意。
也想看看顾乔乔这里还有没有别的款式。
“女士，我们店刚刚开业，现存的旗袍不多，但我们家提供定制服务，您可以说你想要的款式，我们都可以满足。”
顾乔乔个人比较青睐做旗袍。
这大概是骨子里的热爱，但做旗袍耗时耗力，她最近忙着学法语，又要播音，实在忙不过来，这件也是之前做好的。
雪莱摸了摸身上的料子，越发满意：“我是法国人，我很喜欢这件旗袍……但是我只能在京都呆半个月，半个月能做好两套旗袍吗？”
“可以，但是定制的话，价钱……”
虽然谈钱很俗气，但做生意，丑话说在前头。
“钱不是问题，只要款式好看，多少都可以。”
顾乔乔拉着她坐下来：“您慢慢说。”
雪莱坐下，抿了一口茶，大概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等到一切结束，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顾老板，旗袍就麻烦你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雪莱起身，从钱包里拿出了五百元：“您刚才说这件旗袍三百元，剩下的两百就是定金，我半个月之后来取。”
顾乔乔收好钱，亲自将她送出了店门。
“您慢走。”
雪莱也没换衣服，直接穿着旗袍朝着京都大学走去。
顾乔乔看着她的背影，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
从刚才的交谈中，她从中提炼出了两个重要信息。
第一，雪莱是法国人，来过中国十余次，很喜欢中国文化，包括但不限于旗袍和美食。
第二，国家真的强大了。
她转身走进店里，开始琢磨着设计旗袍。
雪莱似乎对刺绣很感兴趣，顾乔乔索性利用这一点，设计了一条融合了大量刺绣元素的旗袍，画好草图，选好布料，她拿上东西，直奔工厂。
自从服装店正式开业，工人们就搬到了城西的工厂。
那边大多是老师傅，技艺娴熟，这么复杂的图案只能找老师傅了。
她上了公交车，坐在后面，阖上了眼睛。
……
陆氏。
陆墨城推开办公室的门：“小叔，合作商那边如何了？”
“明早，我们一起去工厂看看情况。”
陆停柏见他憔悴了不少，就知道这几天他也挺辛苦的。
“学得怎么样了？”
“还行吧。”
陆停柏嘿嘿一笑：“阿城，别说小叔不给力，我查到了，据说对方来的那个老总叫什么……”
“雪莱先生。”
陆墨城提醒。
“对对对，就是这位雪莱先生，听说不好对付，软硬不吃，眼里只有两个字儿——利益。”
陆停柏觉得这单生意有点悬了。
杜文凯这次下了血本了，给了不少好处，这雪莱先生又是个满眼都是利益的人，他不可能不要这笔钱。
陆墨城抬眸：“小叔，您说错了一点。”
“什么？”
“雪莱先生也很爱他的太太，如果我们能从他太太入手，也许能成事儿。”
陆停柏蹙眉：“所以，你有想法了？”
“算是吧。”
陆墨城这几天也没闲着，除了看书，顺带查了一下雪莱全家，就当是知己知彼。
也查到了雪莱太太是出了名的中国迷，尤其钟爱旗袍，以及玉簪之类的东西。
“行，那明早上早点去工厂吧。”
陆停柏又叹了一口气，他总觉得这单生意不会这么简单就谈成的。
陆墨城处理了一下公事，末了起身离开。
“去哪儿？”
陆停柏看着他的背影。
“接女朋友。”
陆停柏：“……”
早该知道是这个答案，他为什么还要问？
顾乔乔从工厂里出来，兜里的手机响了。
她接起电话：“喂，阿城。”
“在哪儿？”
“我在城西工厂这边，下午有人订做旗袍，我来这边了。”
顾乔乔温声道：“你要不别来接我了，我坐公交车回去。”
“在原地等我，我马上到。”
挂断电话，陆墨城调转车头，直奔城西。
顾乔乔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将手机揣进口袋里，看了看周围的商铺，买了一份糖炒栗子，一边吃一边等。
糖炒栗子选用的是上等板栗，外壳剪开了一道口子，方便入味，又好剥壳。
板栗炒制入味，一入口满满的甜香，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