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着各种各样的草稿，全都是被高雅丢弃的设计。
高雅一席浅白色旗袍，坐在桌上，手里拿着纸笔，认真画图。
她对于服装设计有着近乎偏执的热爱。
一画起图来，连吃喝拉撒都顾不上，除非画到满意的图纸，否则她没办法停下来。
谢月对这一点，很了解。
走进去之后，也没打扰，默默地站在门口。
偌大的书房里，沙沙沙的声音不断响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高雅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图纸，摘掉了鼻梁上的眼镜，抬眸看向了谢月。
“小月，你怎么来了？”
“老师，我们学校举办了一次服装设计大赛，我也报名参加了。”谢月有些激动。
“小比赛，按照你的能力，应该不成问题。”
高雅指了指一旁的沙发：“坐下说吧。”
谢月在她面前，一向是恭恭敬敬的。
“老师，我想请您帮我一个忙。”
高雅抬眸：“？”
“我听说我们这一次比赛，有一个学妹设计图纸画得很好，我有点担心……”
“够了。”
高雅蹙眉：“这么一点小事，你都搞不定？”
谢月一下就更住了，当年能跟着高雅学习，都是拖了父母的面子。
谢月很清楚，相比起高雅卓越的天赋，她无疑是常人。
她很努力。
但努力，在高雅眼里，是最不值钱的。
服装设计是一个神奇的行业，需要有敏锐的洞察力，坚持不懈的毅力，以及吹毛求疵般的高要求。
谢月脸色骤变：“老师，对不起，是我大惊小怪了。”
高雅连头都没抬：“早点回去休息，好好比赛。”
话里的逐客令意味尽显，谢月告别离开。
走出高家那一刻，她只觉得浑身一软。
果然，老师还是不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