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西边那处空旷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灰色的身影,以及在他身后脸色苍白,以手支地的滕战。
苏蔚然的脸上仍平静如水,但是眼中满是惊异。丁沐霖得意地道:“幽冥道的堪舆之术虽说是风水辨识之术,可是对于奇门遁甲、五行八卦是极为精通,用来推算阵法变幻也是可以的。苏先生,你千算万算,又没算到本侯还有这个本领吧!”
苏蔚然唇间流血,黯然道:“我的确没想到,侯爷你实在太奸诈了。你利用和我说话的空隙,推算我的实际所在方位。”
丁沐霖负手而立,道:“兵不厌诈,骗王苏蔚然,你这就叫作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们两个胆敢和本侯作对,实在是不知死活。密函在哪里?”
苏蔚然道:“我已经交给辽王了。”
丁沐霖目光一寒,道:“撒谎!辽王若是拿到了密函,早就上报朝廷了,本侯还能安安稳稳地站在这里吗?”
苏蔚然知道骗不过丁沐霖,于是道:“侯爷所料不错,密函我们确实没交给辽王。只因我们也不太清楚辽王这个人,所以有所顾虑。密函已经被我藏在了一个隐秘的地方。”
“交出密函,本侯饶你们不死。”
“侯爷就别骗我们了,交出密函我们才死路一条。”
丁沐霖双目如电,怒道:“你以为本侯会被你们要挟吗?密函若藏在隐秘的地方,一时半会儿没人找得到,若藏在不隐秘的地方,本侯必定会找到蛛丝马迹,赶在别人之前将密函毁掉。可是你们两个,留着只能坏事。受死吧!”他说着将双手一伸,准备释放掌力。可是,就在此时,他突然双眉一紧,厉声道:“什么人?”
没有人回答,但是眼前的烟雾再次出现了涟漪,一圈又一圈,环环相扣着,霎时淹没了苏蔚然和滕战的身影。
丁沐霖刚往前迈了一步,烟雾中便有阵阵风声传来,似乎有无数细小的东西再向他打来。丁沐霖急忙运起内力,双臂挥舞,激起的劲风如同铠甲般护在身体两侧。一时间,四面八方打来的细沙、碎石,全都被挡了出去。
丁沐霖固然毫发无损,但是烟雾、苏蔚然和滕战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依旧是“四象微尘阵”,但是暗中操纵的那个人,对阵法的把控程度远高于苏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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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
究竟是谁?
还有谁知道他的事?
丁沐霖满腔杀意,却找不到任何目标,地上只有一具又一具死得惨不可言的尸体……
***
三十招后,擂台已经破烂不堪,而李释训已经没有力量再战斗下去。身上挂了好几处彩,而且还受了内伤。李释训虽然是个典型的书呆子,却不是个傻子,明白自己只逞一腔血勇无济于事,于是选择了认输。在围观者的一片赞许声中跳下了擂台。
慕容逸尘急忙迎了上去,叫别羽和听箫递上水和一些慕容家的独门伤药,李释训谢过慕容逸尘后,服下了伤药,坐在地上调息着。
慕容逸尘看了看正在盯着林弦的南宫玦,道:“南宫兄可是要上台挑战?”
南宫玦冷笑一声,道:“这么有意思的对手,还是留着后面再说吧!我还是对慕容兄比较感兴趣。”
慕容逸尘又气又笑道:“南宫兄,明人不说暗话,在下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为何穷追不舍?”
南宫玦瞥了慕容逸尘一眼,轻蔑地道:“得罪谈不上,只是看不惯你这个人。说白了,瞧你不顺眼!”
这算是一个理由,却也算不上一个理由。
世上的人有时候无缘无故就看别人不顺眼,什么原因连当事者自己也说不清楚。
可想一想,被这个理由盯上的人又往往十分无辜。
江湖上有时也会因为“看不顺眼”酿成惨祸。
慕容逸尘实在没什么话说了,停了停,又道:“南宫兄就保证和在下对决前不会遇到这位林兄吗?”
南宫玦道:“遇到又如何?躲不过就正面闯过去。”
“南宫兄自问胜算有几分?”
“我这个人,从来不做什么事前的估计。我从来只知道会赢,但不敢说一定。”
“你说的话听上去有些奇怪。”
“我本来就是个奇怪的人,说出奇怪的话也不稀奇。不然的话,昨天趁着慕容兄恶战之后的疲惫之态,我早就上去捡现成便宜了。”
慕容逸尘冷笑道:“南宫兄莫非真觉得区区在下会怕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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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玦也冷笑道:“难道不是吗?”
二人针锋相对,慕容焕烨急忙打圆场道:“分胜负最好到擂台上,口舌之争大可不必。九公子,舍弟是个急脾气,请不要见怪。”说着,拉了慕容逸尘一把。
南宫玦拱手道:“是在下出言不逊在下,还请大公子见谅。”说完,又对慕容逸尘道:“那咱们就到时候擂台上见了。”
说完,怀抱长剑,扬长而去。
慕容逸尘把拳头攥得“格格”响,低声道:“到时候见就到时候见,谁怕谁!”
擂台上又传来守拙道长地声音,显然李释训下去后还没人上台挑战林弦。不过这也难怪,林弦那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