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这‘万象绮罗’的迷人效果虽强,但对蛊虫的药效却更强,即便是燃烧殆尽其效力也需两个时辰才能散尽,现在那些行尸还不敢进到这里来。”
“哈啊噢——哈啊噢——”
果然,那些嚎叫声只是在这间木屋的四周响起,不曾往这个方向靠近。
几个人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但却仍是满腹疑云。
慕容逸尘抢先问道:“大姐,这些行尸到底是些什么东西?我听见你先前说‘蛊瓮’又是怎么回事?”他问的也正是其他人想知道的,于是大家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娜伊的身上。
娜伊看了看把守在门前的手下,确定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这才从容地回答道:“这些行尸其实是炼制蛊虫时所使用的‘蛊瓮’,所谓‘蛊瓮’就是承载草鬼,也就是汉人俗称的蛊虫的容器。一般而言,炼制蛊虫都是要将各种毒虫置于器皿当中,令其相互吞噬,但是有人却为了将蛊虫炼制的时间缩短,不惜罔顾天理,以活生生的人作为容器饲养蛊虫。这样一来,蛊虫便可以人血肉为食,在相互吞噬的过程中也就会蜕变成为罕见的蛊种。而且,成型之后的蛊虫诞下的虫卵也可以用同样的方法进行培育。”
几人听得脸色骤变。
“天啊!”燕抒情听得脸色发白,嗫嚅道:“这法子也太……太狠毒了。”
娜伊叹道:“为了追求私欲,很多炼蛊的人都会想出一些极其残忍的方法,不知道坑害了多少无辜。这些行尸体内寄生的已经不再是炼蛊时的毒虫,而正是蛊虫所产下的幼虫,他们从口中垂下的正是那些长在喉部的幼虫伸出的躯体。这些行尸由于体内都寄居着大量的幼虫,自然会听命于炼蛊之人。”
“阿弥陀佛,”慧见口宣佛号,道:“小僧少时居于苗疆,也曾对草鬼的厉害有所见闻,但也没想到有些炼草鬼的方法竟是这样恶毒,唉,罪过罪过。”
慕容逸尘怒道:“这也太过分了,简直是在造孽。”
燕抒情似乎有所犹豫,好一会儿才小心地问道:“娜伊大姐,你是不是也炼蛊呢?”
几人都是一愣。
祭灵教擅于炼蛊、用毒之术,若说娜伊不曾炼蛊恐怕是不可能的。
那她炼蛊的过程是不是也……
未待娜伊答话,就见注视门外动静的庆甘转身道:“这一点,燕姑娘尽管放心,我们坛主的草鬼是我们教中最仁慈的草鬼了,炼制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伤及人命,其实就算是整个教内也没多少草鬼的炼制方法是恶毒的,因为那些都被老教主给列为禁术了。”
原来,祭灵教教中确实存在着许多狠毒、邪恶的功法,其中就有种种恶毒的炼蛊法门,正因如此,祭灵教才被正道中人认为是邪教。先代的教主有感这些功法的阴狠,所以将之列为禁术,禁止教中弟子再修炼,想要以此换取正派的理解。然而,这样做的结果只是换来了正道中人的进一步猜忌。
当然,这些是江湖上的事了。
几个人听到庆甘这么说,这才放心
燕抒情道:“原来是这样,娜伊大姐,我还以为您……”
娜伊释怀地一笑,道:“没关系,谁叫那么多炼蛊的人都是坏人呢?”她顿了顿,再次换上郑重的神情,道:“这些行尸只是培育蛊虫的器皿,一旦幼虫成长完毕,他们也就没有任何的用处了,这与那种役使死者躯体作为杀人工具的秘术是不同的,所以在选人时也很是随意。若我猜得不错,只怕这群行尸就是赤桥寨的寨民。”
“什么?”在场众人听到这里都不禁目瞪口呆。
“坛主说的不错,”过了好一会儿,庆甘才沉声道:“若是饲养草鬼,没有比这赤桥寨再合适的了。此处地势低洼,三面环山,又草木茂盛,若将此处寨民尽数化为行尸,藏于寨子四周的极阴之地,大可在短期之内孵化幼虫,而且借着‘蛊瓮’的掩饰,还能让人难以察觉草鬼的踪迹。”
燕抒义叹道:“好狠毒的心肠啊!”
慕容逸尘恨声道:“这个畜生,要是落在我的手里,哼哼,他就别想再仗着那点用迷药的本事为所欲为了。”
娜伊突然道:“关于这点么,慕容兄弟可是说错了。”
“哦?错在哪里了?”
“错在将慧见师傅迷倒的人并不一定就是放蛊的人。”
“何以见得?”
娜伊盯着手中的‘万象绮罗’,道:“这‘万象绮罗’虽然不是什么绝世灵药,但是炼制起来却是颇费功夫,而且配方也非人尽皆知,所以不会有人轻易浪费这种药来抵制蛊虫,再者蛊主与蛊虫心意相通,若非反噬,根本无需动用防御的手段。”
“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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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就是为了防止他人的进入呢?”
“这也讲不通,从那些行尸下手的程度来看,操纵者是要它们取人性命,所以这个人若是操纵者的话,见到慧见师傅闯进来,恐怕早就趁他晕倒的时候下手,绝不会任由慧见师傅活着躺在这里。因此,这个人很有可能不是操纵者。”
燕抒情忐忑地道:“我不懂,为什么这些行尸会袭击我们?”
娜伊叹道:“谁知道呢?或许是为了掠夺生人的血肉用来繁殖,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