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话绕来绕去,什么意思?”
“你当真不明白?”
“不明白。”
“算了,毕竟是在人家家中,有些话不太方便讲出来,要知隔墙有耳。”
“这西厢房前后就住着咱们两个人,而且小院外四周住着的也是咱们的人,你还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呢?”
慕容沧浪摇了摇腰间悬挂的玉佩,似乎在思索些什么,半响,突然冒出一句:“你觉得关大少这人怎么样?”
钟至奇道:“刚正不阿,侠肝义胆,与关庄主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那燕抒义呢?”
“这个就不好说了。如果没发生这样的事,凭众人对燕抒义的印象来看,他为人正直、待人友善,也算得上是条汉子,可眼下却成了十恶不赦之徒。”
慕容沧浪道:“你说一个原本正直、友善的人突然变成了一个恶徒,这可能吗?”
钟至奇道:“兴许他从前是装的呢?别忘了,围追他兄妹的人可都伤亡惨重啊!”
“这就能说明他十恶不赦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如果说,燕抒义是被人冤枉的呢?”
“这可能吗?”
“这怎么就不可能?”慕容沧浪郑重地道:“莫忘了,卫云川当年之所以会被逼入魔道就是由那桩弑杀师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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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案造成的,难道说同样的事不会再出现吗?”
“那你怀疑是谁干的?”
慕容沧浪低声说出了一个名字。
“什么?”钟至奇脸色大变,急声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他们……他们可是兄弟啊!他怎么会……会做出这种事?”
慕容沧浪长叹道:“我也希望我的怀疑是错的,可是现在发现的疑点全都指向他,若说此事和他毫无关系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他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是‘潜龙勿用’?可是没必要杀人啊?”
“若是被南宫小姐正好撞见呢?”
“可是时间不对呀!当时我代爹和岳父向关庄主祝寿,始终都在前厅,他一直没离开过。”
“但南宫小姐也在行礼前半个时辰离开了,在那之后,他当真一次都没离开过?”
“让我想想。不错,他是出去了一次,可他是和‘索命枪’姚有常一同出去的,说是要带姚有常去看看他前些日子托青龙山庄采购的一批木材,过不多久就回来了。”
“可是我听跟你一同前来祝寿的家人说,只有他一人回来了,而那个姚有常却是不知在什么时候才再次出现在寿宴上。”
“这也不能说明他二人相互勾结做出那样的事啊!”
慕容沧浪坐起身,用手理了理稍显微乱的鬓角,哂道:“我若无证据岂敢妄下断言?只是时机尚未成熟,此事还存有诸多疑点,所以我才暂且不便向众人公示,以防打草惊蛇。”他顿了顿,又道:“不过我一直在意的是,燕抒义究竟到哪儿去了呢?”
钟至奇道:“他不是被一伙来历不明的苗人给抢走了吗?从鲁仲宣的飞鸽传书上来看,当时在场的有一伙苗人,似乎是隶属于苗疆的某帮会之下。正是他们劫走了燕氏兄妹。”
慕容沧浪道:“我在意的正是这群苗人,他们来历不明,劫走燕氏兄妹的目的更是不明,若只是一般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倒也罢了,但若是另有目的只会令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钟至奇感慨地道:“中原武林向来和苗疆的大小门派及帮会不甚融洽,如今切莫再因为此次的事闹出些麻烦才好。”
慕容沧浪的目光闪烁不定,道:“听你刚才所言,雷万霆等人是要到苗疆去围追燕氏兄妹?”
钟至奇点点头,方道:“不过看起来估计是行不通的了,因为鲁伯昭等人极力反对,他们非要等鲁仲宣回来再做定夺。”
“恐怕鲁仲宣回来也做不了这个主。”
“为何?”
“如果要做出决断,何必非要将追赶燕氏兄妹的工夫浪费在回来的路上呢?就在二人逃离的时候便可叫众人奋起直追,如今这么一折腾岂不白白放跑了那对兄妹?”
“或许鲁仲宣没想到这点吧?”
“你莫非也认为鲁仲宣是个沽名钓誉之辈?”
“那你的意思是——”
慕容沧浪仰起头,利剑般的浓眉之下,一双眼睛是那样的明亮,仿佛洞悉了一切,他那丹朱似的唇边更是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在烛光照耀下充满了智慧。
只听他那原本儒雅的声音突然变得铿锵有力:“前面一定发生了我们所不知道的变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