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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少接触的好。
如此一想,赵禹声面上有些难为情。
“大人,您也看见了,我已经将所有学子派出去了,没有个一两天是回不来的。
再则,南行的队伍是三殿下领队,兹事体大,我得向殿下请示完,才能回您!”
见李应天沉了脸,赵禹声心下一凛,急忙解释道:
“不过,这是大好事儿一桩,我一会儿就写信给殿下,相信最迟明日晚上就能收到回复。
届时等学子回来,三日后去西山,问题应该不大!”
如今,赵禹声能拖一日是一日。
届时宋云孤归来,还不定会怎样呢!
李应天听了,面色转缓。
管他三日后,四日后,对他来说都一样。
孙权复再厉害,也不能阻止学子到来。
这可是陛下御笔亲批的,孙权复敢说个不字,他不介意往京城送一道折子,参他蔑视皇威。
届时,矿藏一旦被揭发出来。
孙府,甚至二皇子,都要玩完。
他就不明白了,人家太子爷身子骨是不好,但还好端端活着呢。
二皇子一天天也不知道蹦跶个什么劲儿。
害得他一个地方官,里外不是人……
见赵禹声还算识相,李应天不再逗留。
邀请赵禹声届时来喝喜酒云云,便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大摇大摆出了客栈,扬长而去。
赵禹声望着远去的背影,将手边的冷茶一饮而尽,气咻咻上了楼。
他进了屋子,关上屋门,伸手拿起毛笔,就犯了难。
请示宋云孤的这封奏报,到底该不该写。
写吧,他都知道宋云孤在朔州,自然也知道沈微落一事儿。
那他问还是不问,又或者在奏报里直接请罪?
不写吧,西山一事儿就要压在他头上,这种狗咬狗的事儿,掺和进去,实在没好处。
他不想背这口黑锅……
正在他愁白了头发、一筹莫展时,屋外响起一道敲门声。
王津从青木镇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