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赡部洲本可以有九百九十九种选择,保证不亡种灭族,结果,他们却偏偏选择了第一千种最为作死的方式。 苏茹虽然失望之极,可一想到自己的父亲尚在城寨之中,只能强打起精神,一记幽冥掌将这小鬼打昏了过去。 “母亲,阴婆婆,我们离开这里吧!” 刚才的话,苏母在一旁也听在耳里,此刻也忧心如焚,恨不得马上赶回城中去。 “丫头,你父亲他……” “放心吧,父亲会没事的!”苏茹只能安慰母亲道:“不管怎么说,父亲也是一洲之主,贵为一方诸侯,大不了南赡部洲陷落敌手,他们总不会还伤害父亲性命吧。” 苏茹嘴上这么说着,可内心里她比任何一个人都紧张。 因为他知道,如果是平平常常的部落之战,不杀魁首是他们历来的规矩。 可这次不一样。 天尺和天寸弄巧成拙,挂上了魔族的旗帜,再加上父亲的天算,无异于宣告了南赡部洲魔族同盟的身份。以魔族的罪孽,联军极有可能是不宽恕南赡部洲的……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但她必须赶回去。这是作为一个女儿,一个南赡部洲人最后的责任。 苏茹带着母亲和阴婆婆一出南部大营就发现。 整个营盘已经空了,所有的冥兵都北上去了。 诺大的营盘里,狼藉地留着满地的紫色旗帜,天丈和天寻摇身一变,已经扛着联军的旗帜反杀回去了。 站在高处,朝北眺望,震天的嘶吼声已经清晰可闻。 漫天的蓝色火光那是冥箭飞天划过的箭哨。 苏母虽然是个妇道人家,可一看这场景也知道,南赡部洲凶多吉少了,老妇人顿时哽咽起来。 苏茹只能和阴婆婆一边安慰着母亲,一边迂回绕路,漫过叛军,从小路急急忙忙往北赶去。 再说关寨之内,天尺和天寸面对着凶神恶煞的联军,早就方寸大乱。 上次钟馗来的时候,一百多的幽冥鬼军杀的南赡部洲上千人不敢近战,他们深知道,自己惹不起联军。 “兄弟,为今之计,只能求和,或者投降了!”天尺朝天寸道:“不如这样,我现在去请老部洲使出山,不管我用什么方法,一定让他同意重新临位。而你,出城去和他们谈谈,能不能不攻城啊。只要同意不杀生,咱们能接受任何条件。” “我?”天寸顿时有些惊惧。 “怕什么?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况且,我授予你一切决断之权。只要不杀人,你可以答应一切条件。” 天寸虽然恐惧,可也只能答应。毕竟,整个南赡部洲都已经没有退路了。 于是,两人兵分两路,一个去请天阙,另一个带上厚礼,战战兢兢出城去了。 天寸带着南赡部洲特产的天珠和海珠,只带两个胁从,心虚地来到了阵前,大声道:“敢问哪位是贵部天兵的头领?南赡部洲归德将军天寸,前来拜会。” 英招和吉量对视一眼,正要上前。 此时眦铁冷哼一声,让两人不由得站住了脚步。 毕竟,眦铁才是此番行军的主官。 “归德将军?多大的官?”眦铁冷笑道:“你来干什么?” 天寸一看这个獠牙狼脸的家伙就胆战心惊,慌忙道:“我……我代表部洲使,前来和谈……” “和谈?”眦铁哈哈一笑道:“势均力敌还可以谈谈,可你们一群土鸡瓦狗和我谈个屁?你就告诉我,这南赡部洲归顺魔族的决意,和你有没有关系。” 天寸连忙摆手低三下四道:“和我……和我没关系,我就是个传话的……我们的意思是,大军天威,你们前来,肯定是有误会,我们从没追随过魔族。只是为了自保……总之,我们现在愿意归顺联军,从此以后,愿为北阴大帝驱使。” “你说什么?”眦铁一听这话,勃然大怒:“只愿为北阴驱使?难道我主帝俊就不配吗?我告诉你。你们归顺魔族已经铸成大错,还敢妄谈天数,说什么魔族是未来之主,此等罪恶,不杀难平我主之恨。” 天寸万万没想到,这几个不是北阴的人,而是帝俊的人,自己这是马屁拍歪了,拍到了牛蹄子上…… “不不不……是我糊涂,各位将军息怒。” “息怒?我能息怒,我家主上能息怒吗?你既然来了,就当是我发起总攻的祭旗之物吧!” 天寸眼见着眦铁一步步逼近,慌忙哀求道:“上神饶恕啊,只要你放了我,我手里的这些天珠海珠都是您的了……” 眦铁冷笑道:“我杀了你,这些东西不照样是我的?蠢货!” 言罢,眦铁咆哮一声,直奔天寸而去。 “两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