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奋道:“在牝光里憋屈了这么久,也该是一展身手的时候了。咱们有百万之众啊,还需要什么策略吗?依我看,金木水火四个兵镇一字摆开,土部兵镇殿后,咱们就一路横推过去。要的就是这股子气势,管他什么这佛那佛,全都碾压。”
秃子道:“仗不是你那打法。正所谓,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千万之军,无谋为虫。咱们绝对不能就这么满腔怒吼杀过去,凡事,非得筹谋策划一下。”
史刚笑道:“秃子,你现在改行当军师了吗?那你们家雪灵儿是不是该失业了……”
“雪……雪灵儿!”秃子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运转完经脉,只顾得和兄弟们寒暄,把媳妇都晾在了一边。
四下一看,雪灵儿正在不远处瞪着眼睛看着自己呢!
“媳妇啊,我的媳妇啊,我朝思暮想的媳妇啊,你可想死我啦!”秃子见势不妙,嚎啕“大哭”着扑了上去,“声泪”俱下地抱着雪灵儿的大腿道:“你知道我这一年来是怎么过的吗?每天我是以泪洗面,望眼欲穿啊。一更天我躺下睡不着,就想摸摸你的后脑勺,二更天我闭不上眼,就想看看你的脸,三更天我抱枕眠,就想着你早日到我跟前,四更……”
“咋不唱了?四更天都天亮了吧!”雪灵儿绷着脸道:“大禅师这小曲唱的不错啊。”
秃子瘪瘪嘴,低声道:“媳妇,要是愿意听,回家我给你一个人唱去,不能让他们这群人听去……”
“切!”众人不禁一阵嘘声。
毕竟,刘大进怕媳妇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只是谁也没想到,这家伙肉麻道竟然还当着众人唱起了酸曲。
“行了,少腻歪!”雪灵儿道:“继续你的高谈阔论吧。”
秃子还以为雪灵儿生气了,赶紧满脸堆笑道:“媳妇,我刚才绝不是有意忽略你,实在是牛奋、史刚、马赛克他们非要缠着我,朝我了解我这段时间的丰功伟绩,毕竟是兄弟,他们都是小心眼,嫉妒心强,我不能冷落了他们是不……”
“你妹啊!”牛奋和史刚不约而同低声骂道:“这谄媚的家伙,为了在媳妇那求饶,竟然往我们身上口屎盆子……”
雪灵儿一阵无语道:“我是说,继续说说你刚才的谋略分析,我倒是要听听,你有什么进步。”
“原来是这样啊!”秃子长出一口气,回头看了看我。
我无奈道:“看我干什么,你媳妇让你说,你就说呗。最近这段时间,木爷不在,不都是你在掌管大局嘛。”
秃子咧嘴一笑道:“既然卜爷……不不,既然军主都这么说了,木头疙瘩也没争抢,那就由老子……本座……鄙人给你们说说,当前的局面。”
“第一,先说为什么不能横推过去。这就涉及到了咱们此战为的是什么,是炫耀武力,还是报仇雪恨了。如果是炫耀武力,当然是怎么招摇怎么来,可咱们和这些番僧,犹如水火,绝不是秀一秀肌肉那么简单,咱们要的是血债血偿。我就不说卜爷辛辛苦苦拉起来的这二三十万人马下落了,就说我带来的这小两万人兄弟吧,你们都看见了,就剩下八百人啊,放眼尸铺地,满地人头滚啊。这伙狂徒,要是念及一点慈悲之心,也不会下如此毒手。”
“说正事!”雪灵儿白眼道。
“对对,说正事!”秃子道:“既然是要报仇,咱们就不能让他们逃了。如果咱们陈兵百万,搞不好这些孙子一触即溃,吓得撒丫子跑了……所以,咱们决不能光秀肌肉,要来点狠的。以我之见,至少要用两个兵镇,南下西出,先切断了黑树林和黄泉路,断了这群恶僧的西去之路。只有这样,才能将他们全都留在冥间,赶尽杀绝。”
雪灵儿微微一笑,显然是认可了秃子的想法。
史刚和牛奋也不禁低声道:“这秃子不修忿怒宗,竟然学上兵法了。”
秃子见雪灵儿笑了,顿时备受鼓舞,继续道:“第二,我就说说为什么要谋划一下。是,咱们现在兵强马壮,兄弟们终于欢聚一堂了。可问题是,佛国可不是酒囊饭袋啊。虽然东来的十七佛名不见经传,可到底都是佛爷。而且,一掌就破了阎罗城墙的是谁?弥陀,西方佛国的二号人物,此人和不灭联合,依旧是无解的存在。咱们吃过冒进的苦了,牝光一劫遭受的苦难还不够吗?咱们从今往后,必须谨慎行事。”
“秃子,你索性就直接说说吧,你觉得咱们应该怎们布局!”我努嘴道。
秃子道:“木爷,这本是你和木爷的差事,今天我可就越权说说了。以我之见,以最善于长途跋涉和攻坚战的我火部人马以及速度优势的水部人马,马上集结南下,直奔黄泉路,彻底封死他们西逃的去路,等待合围。以老岳的金部人马为主力,一路绕行东出,直奔东胜神洲。和岳爷、昆仑狐部回合,最少也是遥相呼应,实现咱们的“三渡口登陆”,开辟第二.战场。另外,我还建议哈,岳爷不在,就让獳天兄代为副督,正好能让他和昆仑狐早日相聚。另外,将十九土部的鬼医人马交给崔旗同行。想必这番血战,岳爷他们那伤亡不小,能及时救援,保存力量。”
“秃子,要紧的差事都分出去了,那我呢?”木头笑问道。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