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看愣了,万万没想到,阎罗竟然还有这样一招。
谢必安目瞪口呆,喃喃道:“老祖虽然叮嘱过,你的修为不容小觑,可……可你怎么会上神才能具备的瞬间转移之法?”
岳敖也不禁暗暗称奇,上次卜爷虽然提及过阎罗有修为的事,可也只是说,他的修为应该不再阴将之下,或许略次于阴帅,怎么这一出手,竟然来了一招类似于神修的魂闪,几乎是眨眼之间,就到了房梁上去了?
难道说,这老倌真的城府深到没人能洞悉的地步了,竟然有着上神的修为?
不可能啊!
岳敖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要知道,阎罗可是跟着鸿钧混的,鸿钧就算眼神再不济,以他的见识,怎么可能不知道阎罗有上神修为?如果真知道他的修为深不可测,也不会傻乎乎拍谢必安和范无救两个半瓶子来胁迫他吧。
所以,阎罗这绝不是上神的修为,估摸着是什么秘术或者绝技吧。
“谢必安,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看着失魂落魄的谢必安,阎罗居高临下,满眼的鄙夷和困惑。
“按理说,你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冥间的十大阴帅,只有你们两个和我一样,都是后天鬼族,我不余遗力地把你们捧上阴帅之位,就是为了有一天,你们能以轮回鬼族的身份,及我想之所想,可万万没想到,就连鬼王那等莽夫,都还知道为玄冥忠心耿耿,不惜战死,怎么你们就如此狗血,还和我玩起了反水的把戏?说真的,刚才岳先生前来说你们反了的时候,我在心底里不肯相信,结果你们是狠狠打了我的脸啊。这满宫的文臣、侍随,全都成了你们的刀下聻,你说,你们难道就心中不愧吗?”
谢必安苦笑一声道:“成王败寇,天子,你既然有上身修为,诛杀我便是了,我不想说太多。人固有一死,或……”
“别或了!”岳敖冷声道:“就你,还要重于泰山是咋的?我告诉你,像你这种东西,死有余辜,还不如一根鸿毛呢!最多算是一根家雀毛,还是屁股下面拿根,天天擦屎,臭不可闻。”
阎罗正色道:“实话告诉你吧,你高看我了,我虽然当年就跟着北阴大帝南征北战,可我并不以修为见长,勉强入圣,更不要提什么入神修为了。北阴大帝让我做这阎罗城之主,也非我征战最为凶悍,只是我是阳魂轮回而来,人族最引以为傲的不是什么修为,而是仁义道德标准。北阴大帝语,鬼妖灵魔诸族,虽天分高顶,修行非凡,但诸族多杀戮少教养无人伦,若幽冥世界交与诸族,必定混战不断,内乱不止。因此,十殿阎罗,以秦广、阎王为尊。说白了,北阴大帝看重的是我的为人。这么多年来,不管是十王内斗,还是王党和圣党之争,我都坚持,谁能稳定冥界,我以谁为马首是瞻。唯一遗憾也是让我可能抱恨终身的事就是在罗卜失势的这段时间了,我秉持了鸿钧老祖的意思,没有给与他最多的支持。好在,老天爷还给了我一次机会,让我能陪着罗卜,东山再起。谢必安,我告诉你,就算今天岳先生不在,我的命你可以拿走,但你也休想以我口舌,让阎罗城仅有的万余人马出城给魔族当炮灰。我,绝不允许。”
谢必安静默不语,但他心里还抱着一种侥幸,他暗暗祈祷着范无救杀出重围,只要能知会鸿钧老祖,他坚信,鸿钧老祖不惜一切代价也会保住他们的性命。
可惜,就在他满心期待的时候,一阵厮杀声由远至近,范无救连滚带爬孤身一身逃了回来,接着,一股阴风狂吹进来,爨彧亲自带着一众阴煞老鬼打进殿来。
好虎架不住一群狼,更何况,范无救做多也就只能算是一只毛厚膘薄的豹子。他自以为这冥间已经没有几人是他的敌手,结果带着人刚出去,一头就扎进了恶鬼军团领衔的外城兵勇中。
恶鬼军团向来是最善团战,且四战不退,爨彧虽然单挑不是范无救的对手,但以他为首,四五十个老鬼眼中没有他物,围着范无救一个人暴打。
至于范无救带出去的那群地狱鬼兵,出去的时候还嗷嗷直叫给自己以壮声势,结果一交手瞬间就知道了什么是层次区别。恶鬼军团的每一个鬼兵都是得过修行法的老鬼,最差的也是魂修,甚至由半数都是鬼修,一个打三个都不为惧,甚至不少的老鬼一边杀人一边吞魂,看的那些地狱鬼兵肝胆俱裂,覆灭如烟尘一般。
范无救拼死厮杀,才逃进了殿中,但也无异于瓮中之鳖。
谢必安绝望了,他看着逃进来的范无救摇了摇头,有些气恼道:“只怪你刚才非要和这姓岳的决战,耽误了时间,否则,这会我们早就胜券在握了……”
范无救知道穷途末路了,大喝一声道:“婆婆妈妈,这会抱怨还有什么用?谁知道阎罗还有这样本事,能逃脱你的手?我们认栽了就是!”
阎罗淡淡道:“事到如今,我就告诉你们实话吧,我的修为,根本不及你们兄弟。我刚才用这招,只是的当年酆都大帝传给我的一招逃命本领,叫魖步,一纵三仞。大帝知道我不善拼杀,所以,只将此绝技传给我,留着保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