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都记得,哪怕是她随口说的话,他都记得那么清楚,而且还把这一切变成了现实。
“瑾年……”她轻轻唤着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在帝都这样冬冷夏热的恶劣天气之下,想要将茉莉花种植在户外根本不可能,而且要建造这样的一栋别墅,也需要很长的过程,根本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
也许现在呈现在她眼前的这一切,就是傅瑾年这些年来日复一日的坚持。
此刻盛开的每一片花瓣,都是傅瑾年的心。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人记着你的一点点喜好,哪怕你说尽狠话要离他而去,他都依旧在坚持履行着当初的承诺,只为了你回头的那一刻,可以看到。
想到自己曾经对瑾年说过的那些话,对他那样冷漠而又疏离的态度,霍雪鸢简直内疚的想死。
他究竟,是怎么一个人,一边履行着他们当初的约定,一边扛过这漫长的五年啊。
“瑾年,我……”她张了张嘴,泪水已经开始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
傅瑾年察觉到她的情绪,看见她眼里的泪光,连忙用手轻轻抚摸她的眼睑,心疼得要命:
“别哭,你别哭,你知道我最怕你哭了,我做这一切是想你开心,不是想你哭鼻子的。”
傅瑾年这么一说,霍雪鸢顿时哭得更大声了,“呜呜……你别说了,你一说我更想哭了。”
傅瑾年手足无措地看着她,一边从西装口袋里拿出手帕,一边用手轻拍着她的后背。
看着眼前的女人哭得稀里哗啦的,眼泪像是珍珠一样从眼角滚落,他忽然就想起了七年前的某次。
因为在一个陡坡上看到一位推着废品车的老人吃力的样子,她扔下书包跑上前帮忙,助老人走上斜坡。
老人满是皱纹的脸上含着笑意,用颤颤巍巍的手给她递了一张很干净的纸巾,一个劲地给她道谢。
她强忍着眼泪,等老人走后,他转过身,就看到了已经泪流满面的她。
他吓了一跳,冲过去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哇哇大哭,根本顾不上回答。
等他急得都快打120了,她才一抽一抽的回答道,“为什么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呀!瑾年,这个爷爷真的好可怜!”
那一刻的傅瑾年,又气又心疼,可也是那一刻,他下定决心要保护好这个漂亮的女孩子。
他知道,每当她觉得内疚觉得无能为力的时候,就会变得异常脆弱。
但这一次,她的脆弱是因为自己。
所以她哭得就跟那天一模一样,她在自责自己当初为什么不信任他。
这一次,他也不要慌不择路了,只是静静地抱着他,柔声宽慰道,“不要自责,更不要内疚,我只要你长长久久地跟我在一起,再也不要离开我。”
“不会的,我不会的,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就算有人用枪指着我的头,也不要离开你。”霍雪鸢哭得一抽一抽的,两只小手紧紧得抓着傅瑾年的衣服。
……
深夜,慕寒烟和霍君御大包小包地提着零食回了家。
一进门她就提着口袋直奔霍雪鸢的房间。
“雪鸢,我今天跟你哥出去买了你最喜欢吃的抹茶冰淇淋,快来吃一点呀?”
她推开门,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于是便拿出手机打了过去,响了好久也无人接听。
“嗯,应该是在跟我哥约会吧?我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了。”慕寒烟自言自语地说道,刚一走出房门,就和霍君御撞了个正着。
“唔……你怎么也跟来了?”慕寒烟揉了揉被撞疼的额头。
“来看看你,怎么?雪鸢不在?”霍君御见她在摸头,知道自己撞疼了她,连忙帮着她揉了揉。
“还没回来呢,估计是跟我哥约会去了。”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好好过二人世界吧。”霍君御坏笑着挑眉,慕寒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抱起扛在背上,往他的卧室里去了。
……
第二天一早,慕寒烟就被电话给吵醒了,睡眼惺忪地从枕头下摸起电话,还没来得及看是谁打来的,就接了起来。
“喂?”她的声音还带着几分困意。
电话那头的何墨闻言,立刻抱歉地说道,“对不起慕总,打扰您休息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您汇报。”
一听到何墨的声音,慕寒烟立刻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什么事?”
“之前您让我调查的关于暗影组织的事情,已经有了一些眉目,虽然我们没有找到进入暗影组织内部的地图,但查到了他在帝都的另一个根据地,我想如果我们端掉那个档口,说不定就有机会可以找到进入暗影组织内部的机会。”
慕寒烟的瞌睡顿时一扫而空,她按捺住心中的激动,吩咐道,“马上挑一批最好的手下,今天晚上我们就出发。”
“可是,慕总,您要跟我们一起前往吗?我认为还是让我带队比较合适。”何墨迟疑了一下,建议道。
但对于慕寒烟来说,只要是可以查到母亲所在地的机会,她一个也不想放过。
“不用说了,我必须亲自去,你召集好队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