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纪初星非常高兴,在新的实验室里待了很晚,最后还是薄砚琛看不下去,强行去带她回来睡觉。
纪初星在医学实验室,被带走的时候,还挺依依不舍的,嘴巴撅得能挂两桶油。
薄砚琛好笑不已,熬夜对身体不好,别的可以纵容,这个事情,不能纵容。
结果,被叫回来的时候小姑娘不情不愿的,一回房间,就困得哈欠连连,小鸡啄米似的。
薄砚琛真担心她洗澡洗着洗着,就在浴缸里睡着了。
还好十分钟之后,小姑娘出来了。
穿着宽宽长长的长袖睡裙,上面画着一只卡通的垂耳兔子在犯困,若是纪初星有两只耳朵,薄砚琛觉得,这大概不能说是像,简直是一模一样了。
但小姑娘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一头乌黑的长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身后,结果她就这么把自己砸在了床上。
星宝,先吹干头发。薄砚琛耐心滑着轮椅过去,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
洗过热水澡,小姑娘浑身冒着热气,脸颊也被浴室的热气熏得红红的,看起来就超萌。
纪初星只想睡觉,不想理薄砚琛,甚至还不耐烦地拿着枕头蒙住了脸蛋。
薄砚琛无奈,只能去找了吹风机过来,尽心尽力地给小姑娘亲自吹头发。
第一次吹的时候把小姑娘弄疼了,用了三个果冻才哄好,吹过几次,他现在已经非常熟练。
细细软软的头发在他手中一点一点变得干燥,薄砚琛甚至还擦了护发精油,总算把他的小姑娘给照顾好了。
跟照顾女儿似的。
想到这里,薄砚琛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过,如果有个缩小版的星宝来给他照顾,他也一定把她宠成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公主。
此时,纪初星已经呼呼大睡,侧脸压在枕头上,17岁多,婴儿肥还没有完全退去,这段时间补了不少回来,趴在软乎乎的枕头上,压出一小坨软呼呼的脸颊肉肉。
她嘴巴微微张着,睡得可香可香了。
当然,口水流得也挺欢的。
薄砚琛看着,就忍不住上手了,修长的手指忍不住戳了戳小姑娘软乎乎的脸蛋。
纪初星睡得一无所知。
然后薄二爷就玩上瘾了。
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纪初星换了一个睡姿。
薄二爷反应过来,尴尬地看了看周围,还好,没人看见,这个举动看起来有点傻。
他收走床头柜上的吹风机,正打算出去,本来熟睡的纪初星忽然一下子坐了起来,叫了一声:实验!
这一声可把薄砚琛给叫住了,一看过去,小姑娘双眼晶亮,他以为小姑娘突然醒过来了。
薄砚琛温声道:星宝,实验已经做完了。
哎,这是多爱做实验啊,连做梦都在想着。
纪初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就缓缓地转回头,好像是在看薄砚琛,但其实她的视线没有焦距。
薄砚琛知道,她应该是在做梦,顿时觉得好笑,抬手轻轻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头发,深夜,男人的声音温柔如滴水:睡吧,实验已经做完了。
纪初星瞬间躺了下去,迷迷糊糊之间,像是梦呓一样。
哥哥的药唔,要记得。
薄砚琛一顿,顿时明白了,心里像是盈了一汪清泉,柔似月光。
他从轮椅的抽屉里拿出一小瓶药水,是今晚离开实验室的时候,纪初星给他的。
她做梦都还在想着自己的事情,薄砚琛的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他抬手轻抚着小姑娘细软的头发,久久不曾离开。
第二天,纪初星神清气爽地起床。
之所以神清气爽,是因为薄砚琛允许了她的赖床,没有像往常一样叫她。
纪初星很开心,她迟到了两节课,但是她有请假条呀!
她不算迟到,她请假了!
但是16班好像并不是那么开心。
主要是女生不太开心。
至少赵飞飞和周思学都很生气。
什么嘛!一向软脾气的周思学也被气得不轻:哼,不就是有票么,我,我们还有明哥的海报呢!
说着,她从抽屉里摸出一张某宝上十九块九买到的温黎明海报图,总有一天,飞姐,总有一天,我们也能去看明哥的演唱会!
对,小思思,咱不跟他们计较!
吴昊不太理解:不是一唱歌的歌星么,让你们女生这么着迷?
陆小爷也酸溜溜的:就是,他长得有我帅么?你们至于么,不就是一个演唱会么?
周思学和赵飞飞立刻站起来,双双瞪圆了眼睛:你长点脸吧,你能跟明哥比么!
两人异口同声:明哥是整个华国乐坛最年轻实力最强唱跳弹俱佳能作曲能填词最最最有才华的歌手!你语文考及格了么?
靠!陆小爷受到了生平最大的侮辱。
连吴昊都默默远离战场了。
但陆小爷能说什么呢,他什么也不敢说。
甚至还怂巴巴偷偷瞄了某个一向脾气很好,这会儿也被气得不轻的人,挠了挠脑袋,讨好道:那什么,姑奶奶,要不我找找关系,问问还有没有票?
没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