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方何想起方才的事情,神色严肃:爷,查到了,果然又是他们。
薄家内部纷争严重,薄砚琛此番来南城休养,那些人也见不得他好,甚至想让他永远留在南城的人不少。
刚才的事情,就不是个意外。
薄砚琛毫不意外,嗯了一声:丢回薄家。
方何应下来。
他欲言又止。
薄砚琛喝着茶,眼皮子淡淡一撩:说。
方何有点纠结:纪小姐
刚才那一拉一扯,就能看出,这位从乡下回来的纪小姐,跟外界传言的不懂礼数,胆小怯懦半点不符合。
方何现在胳膊还是麻的,好家伙,要是他是个弱鸡,胳膊早就被卸下了。
他现在相信,小姑娘真的可能把爷给揍了。
薄砚琛淡声道:纪老的孙女,温家这是将珍珠作鱼目。
不过嘛,小姑娘,有点意思。
薄砚琛口中有点意思的小姑娘,从洗手间拐出来之后,稍稍顿了一顿。
纪初星眨了眨眼。
南城顶级酒店对面,十七楼大厦。
戴着鸭舌帽,一身黑衣的狙击手的瞄准镜,已经对准对面酒店大楼的餐厅。
他正要扣下扳扣,突然,感觉肩膀被轻轻拍了一下。
这是狙击手任务生涯中从未遇见过的事情。
他只觉得头皮发麻,慢吞吞地转回头,看到了站在身后的人。
五分钟后,纪初星回到餐厅。
薄砚琛扬眉:去了那么久?
唔,迷路了。
薄砚琛失笑:小路痴?
纪初星给了薄砚琛一个无语的小眼神,不吭声。
薄砚琛低笑,把菜单推给她:点菜。
于是,十分钟后,餐桌上摆满了十二瓶果汁,菜都是糖醋排骨、糖醋鱼、糖醋里脊甚至还有一碗桂花冰糖和一盒冰淇淋。
薄砚琛无从下手。
小姑娘滋遛滋遛地喝着橙汁,倒是吃得不亦乐乎。
晚上,薄砚琛将小姑娘带回了南城的公寓,方何的手里,还提着一大袋果冻,一大罐奶片,是十分钟前,在超市买的。
方何脸上有点幽怨,但是方何不说。
纪初星手上拿着一盒果冻,一边用小勺子挖着吃,一边往回走,原本想住酒店,但是酒店一晚上要六百块钱!
她果断跟薄砚琛回来了。
果冻进了冰箱,纪初星果断又抓了好几袋出来,一共四袋,刚好四个口味。
薄砚琛划着轮椅过去,抬手按了按眉心:今晚不能再吃了,对牙齿不好。
纪初星不放手。
她就定定地看着薄砚琛,嘴巴撅得能挂两桶油。
薄砚琛没办法了,见不得小姑娘这么可怜的样子,妥协:那只能吃一个。
三个!纪初星讨价还价。
两个。
纪初星果断留下两袋,剩下的扔回冰箱,像个葛优瘫一样瘫在沙发上呲溜呲溜吸果冻。
尽管好像已经习惯了,但是方何还是愣住了,像是见了鬼一样。
薄砚琛叹了一声,竟然着了小姑娘的道。
深夜,书房。
薄砚琛在接电话,蹙眉道:现场没发现任何痕迹?
电话那头的人咋咋呼呼的:卧槽二爷,你是不知道,连我自己都懵了,等我赶到的时候,狙击手已经倒在地上没气了,现场却连个脚印都没有,要不是在他脖子的穴位上发现了一个针孔,我都怀疑他是日夜盯着你猝死的!
薄砚琛薄唇微抿,没吭声。
不过尉行舟有点一言难尽。
说。
电话那头,尉行舟挠了挠后脑勺,我感觉这王八像是被打劫了,枪没了,身上一个值钱的也没了,连手上的戒指都被人强行扯下来。
尉行舟想起刚来的时候,狙击手的惨状,就忍不住牙疼。
到底是谁,打人的还是打劫的?
薄砚琛的脑海里,瞬间划过小姑娘财迷的样子,却无奈摇了摇头。
电话那头的人,也觉得事情很奇怪:你说这怎么回事?
薄砚琛道:继续查。
哦。尉行舟应了一声,有点吊儿郎当:不过,听说你今天出门,捡了个小丫头,咱们薄二爷终于也要铁树开花了?
薄砚琛语气淡淡:她是纪老的孙女。
什么纪老才刚说着,尉行舟便反应过来了:你说温家带回来那个小女孩儿,卧槽,薄爷好像人家未成年,你也太禽兽了吧!
薄砚琛皱眉,冷笑了一声:收起你那些畜生的心思,小姑娘没人护着,纪老的孙女,能看着不管?
尉行舟: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他信了个邪了,这位爷什么时候这么好心过。
此时,薄二爷口中没人管着的小姑娘,洗完澡之后正懒洋洋趴在床上。
纪初星拉过书包,将今晚的战利品拿了出来。
是一只小型的消音枪。
她撇了撇嘴,有点嫌弃,这玩意,比不上她实验室里的废品。
不过,她轻叹了一声:总好过什么也没有好。
她满意地放回了书包,又拿了今天坑到的两张银行卡,还有一个小布袋子里的各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