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兔崽子,翅膀硬了,当真一点面子都不给。”言老夫人很怨念,如果不是舒心在场,她绝对是要同夏墨面前演一番撒泼打滚戏码的。
“老夫人喜欢,我那里还有,稍后就送过来。”舒心见夏墨走开,知晓他是有意为之,走到言老夫人旁边的位置坐下。
她这么说,言老夫人也知晓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有事相商,便不会像刚刚那般打趣,言老夫人也正起身子,说道:“听闻曹家的人来了,看样子是安抚好了。”
舒心也没隐瞒,将前厅的情况尽数告知。只不过婚约一事处理起来有些棘手,不是轻飘飘一句话便可结束,所以曹老爷子也愿意在客栈留几天处理杂事。至于落脚的地方,就安排在曹雨烟住着的院子里,这是曹老爷子自己要求的。换言之,是与一之宫家的人打照面,‘丢’了人的两家凑到一起来了。
但最耐人寻味的,还是舒心为何要特意拎着东西跑来坚野家人的院子。
言老夫人直来直去,有疑问,自然就开口问之。她知自己本身没什么好图谋的,那么最有可能的还是把算盘打到小辈身上。
舒心却只说宁城风景好,这几日气候也正舒服,劝她多留几日。同样,她也希望言老夫人多享受生活,放小辈们去逛自己想逛的地方。
言老夫人心中了然。这便是不能告知于她的事情。所以言老夫人两手一摊做个闲人,只说了句注意安全,别把天捅出个补不起的窟窿就好。
*
邻院里,钟父因为曹老爷子要解除婚约的事情急得焦头烂额,在院子里来回走。
他想琢磨出个两不得罪的法子,最好的切入口就是曹雨烟。可偏偏曹雨烟不在,他想要游说都不知道找谁去说。
他心中愈发肯定,曹雨烟失踪这事就是曹老爷子暗地里指示,否则以曹雨烟那个温吞脾气,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忤逆长辈。还有这个曹老爷子,前厅里说的冠冕堂皇,实际上不还是瞧不起他?!还用这么阴损的法子来祸害他,果真姓曹的都没有好东西,仗势欺人!
“事已至此,还是早早把婚约取消了吧。”焦母本就觉得这事儿荒诞,联姻这件事情i的不稳定性太高,且对方总给她一种阴沉沉的感觉,相处久了只觉得压抑。她一直没好说出口,这下曹老爷子挑明了也好,赶紧解决,各自安生。
不过这话显然说错了时候,钟父此刻火气正大,听到这句话当即脾气就被点燃了,上去就是给她甩了一耳光。
“这有你说话的份?”看到她,钟父就想起前厅里的那些羞辱,原本瘀紫的脸变得更加扭曲,“我都忘了,我刚刚被戳的脊梁骨里还有你的一份呢。如果不是你要嫁给我,那曹老爷子会找到由头说我吗?他本来就对没个儿子传宗接代的事情耿耿于怀,唯独一个女儿死了,变态似的把目光盯在我身上,结果你出现了,说,你是不是被他派来折腾羞辱我的?!”
“你有病吧!别忘了当初是你要娶得我!”究竟是谁承受的流言蜚语更大?他自己心里没数么?后妈难当,原配死了没多久就上任的后妈更是难当,为了和曹雨烟拉好关系她费了多少心思?结果他却是这么想的,她感觉自己心血跟喂了狗一样。
连带焦焦都受着委屈。
“你再骂句试试?”
两人辩驳的面红耳赤,把屋里的其他人都吵了出来。
“骂你怎么了?你有火是你的事情,你找惹你生气的人去,拿我撒火算什么?!”
“你他妈...”钟父正要动手,刚抬起准备挥拳的胳膊被强制拉住。他扭头,是个他不认识的人。
在钟父注意力被吸引的时候,一之宫光赶忙把焦母带离。这情绪不稳定的男人最可怕,要远离。
“你谁啊,我和我老婆吵架关你什么事?”
一之宫明遏制住他的胳膊,答道:“你的太太,是我表妹,现在你还觉得和我没有关系吗?”
提到这一层,钟父就明白了,甩开一之宫明,咧了咧嘴角:“噢..我说呢,原来是她家的倒霉亲戚,怪不得一个鼻孔出气。不过也算是报应吧,你女儿昨夜也丢了。”他可听说了,这家人父辈可是R国的,要搁十几年前得被唾沫星子淹死,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得瑟的。
这话可以说是精准踩雷,本来一之宫明不过是怕他们吵到卿卿休息才出来制止。不料,对方是个正儿八经的无赖。这么小家子气也不知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确实倒霉,准确来说是晦气,她居然和你这种人结婚,简直是..能忍受你一天都是圣人。”一之宫明毫不留情面地直接嘲讽他,“也亏了我太太和我表妹忙前忙后操心婚礼,却换个这么粗鲁的语气,怪不得连你女儿也不愿意留在你身边。曹家女儿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
“你再放句屁试试!”
一之宫明直接以拳头回答他。
“堪堪一只纸老虎。”
“闹够了么?!!”曹老爷子的怒声几乎是响彻整个院子,怒发冲冠就是对他最好的形容词,气的胡子都竖了起来。男人最为好面子,饶是他再不喜这个女婿,可在外人面前也是一荣俱荣的存在,惹出事丢的连带还有曹家人的脸。
“你还嫌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