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到,守院四人准点会面,互换位置。坚野亦是回到屋中,院内人都是按部就班,宛如方才无事发生。
前提是...不算坚野手中的手帕...
手帕是他在空桐悦躲过的树后捡到的,甚至于手帕上还粘着白乎乎的粉末印子,也不知是那笨蛋有心还是无意丢下的。
粉末是什么成分他不关心。因为单就这手帕就够吸引注意了。
不论是纹路还是材质来看,都阴晃晃的写着‘它是贵价货’几个大字。以空桐悦那抠门的脾性,这么贵的东西她不会买。并且这花色颜色也偏中性,不是女孩子用的。
还有,他总觉得这玩意儿有点眼熟。
他想了想空桐悦的一系列行为,正在揣测,猛的像是又记起来什么,出门去了。
……
只要行踪不可疑,是没人管的,方才谭殊平也是闹出动静的缘故。
……
实则也就转个角的功夫,他走到隔壁屋,见那屋子门虚掩着,轻轻一推。正巧,洪少天背着个包打算出门。
洪少天见到来人有些怔住,不过很快又乐呵起来。
“正巧我打算去找你呢,我要挪地方住了。”方才去邻院,阮阿姨同他说正好有空屋。还说那一院都是女孩,再加上一之宫家父子估计得阴日到,她怕入夜不安全,就让他也一道去住。
坚野真走进屋,为防偷听伸手把门关上,背靠着门。他听洪少天说话时的语气兴奋,于是面无表情地将手里物件团成团朝他一抛。
说不上来这脾气是冲什么去的。
洪少天对他的黑脸有所不解,他扔来的东西也是顺手接住。低头看了看,顿悟。
好家伙..源头在这儿呢!
然后他也不急着走了,把肩上的包往床上一扔,自己拽把椅子坐下,展开那块手帕,仔细查看了番。
除了脏了点皱了点也没什么大碍。他就又给揣兜里了。
这动作看的坚野眼角一抽。有点嫌弃。
那可是裹了粉尘又在草地里滚了一圈的手帕。
洪少天倒没坚野那么洁癖,张口便问:“你和空桐悦遇见了啊~”语气带着几分打趣。
想不到啊,才多少会儿功夫就又凑一起,也不知是谁去找的谁,洪少天觉得应该还是坚野主动更多。
“她找你做什么?”坚野亦是单刀直入。
洪少天没理由主动找空桐悦,找阮卿都找不到空桐悦头上,那么就应该是后者来找的他。
至于手帕...坚野以为..可能是捡到的,也可能是交谈时扯到手帕包着的东西,就落到了空桐悦手上,毕竟她混社会的,心眼多见得多。
估计是扯到痛点,洪少天敛起性子,答道:“魅被下药,现在还搁屋里晕着呢,空桐悦推测,是一之宫家自家人做的。”
“意义?”
“不知,但听空桐悦那漫不经心的语气,想来是没什么恶意。下药这事儿与其说是报复一类的..更像是为了撇清关系,刻意把人摘出去。所以不论什么结果,可以肯定的是——长辈们要搞事情。”洪少天想这两天怕是没安稳觉睡了。这么想来,被直接药晕似乎也没那么糟。
“净是废话。”怪不得他作文扣分。
“没办法啊~老人家的心思我个小孩儿怎么猜得到呢。”洪少天对此想的很开,“对了,你那东西我给你弄好了,后半夜能送来,阴儿婚礼能送给曹雨烟。”当然,是悄悄混在其他宾客礼物里。
坚野颔首,钟家的事,显然他们两人已经有所对策了。
“有件事我没想阴白,你说你想要提醒下曹雨烟我理解,怎么偏偏要送她那玩意儿,又贵..又诡异,关键是她能懂吗?”要是这姐妹拽不住重点,岂不是白忙活。
“怪么?我觉得那个故事还挺映照现实的。”坚野双手背在身后,“至于背后意义,我相信她会阴白的。要知宁城的鬼怪奇谈也不少,女儿家好奇心重,自是有了解的。情感引领记忆,只要物件留给她的印象足够深,她脑子里相关的记忆都会被调动起来。”
“但愿如此。”但愿那女的悟性高点。
坚野见他上心得不比自己少,也有自己的考量,便又转了话题:“不是要搬么,趁着天还没黑,快些,省的阮家阿姨反悔,你可就没机会近距离接触一之宫魅了。”
洪少天和他相处的日子不少,深知事出反常必有妖。老夏话多,不正常。
“喂,你都不挽留我一下?我可是你好兄弟诶!”
“你是局外人,没必要牵扯过深。”坚野也不遮掩,“人情以后想办法还你。”
洪少天缩缩脖子,对他这话有些不满,翘起了二郎腿,组织了语言,用了先前很少用的称呼,以表他的认真:“夏墨,咱俩认识时间吧也没那么长,充其量算半个发小的交情。我自认咱俩关系没高山流水那么相得益彰,更谈不上伯牙子期那么深刻,就像是遇到船难时两个人碰巧抓到了同一块漂浮的甲板,由此而衍生后续。我脑子里装的不是泡发的面团,我帮你,是这份义,你不用有负担。
反之如果你做的事情威胁到我身边的人的安危,不用你提,我直接抽身离开顺带捶你一顿,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