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庆科坐在椅子上,云淡风轻地吃着菜:“我只是觉得难得跟三小姐见一面,这酒都还没有喝尽兴。三小姐就这么走了,有些扫兴。”
徐今看了看拦住她去路的两名男子,取下包回去坐好,拿出烟来,点燃抽着,唤了服务员进来,吩咐她把面前的酒撤掉。
柴庆科抬手按在酒杯上,面对她的谨慎提防,也不再假装客气:“三小姐,今日这杯酒你若不喝,就别想离开这房间。”
说实话,他没想到徐今这么难搞,更没想到她一个小女子心思这么深沉老练。
徐今吐出嘴里的烟雾,攥着怒问他:“柴主编,你索性直接告诉我这酒里放了什么,死也让我死的明白。”
柴庆科像是不明白她的话:“三小姐,你是真的误会我了。我们就只是想要跟你喝个酒。”
她质疑:“满桌的人,使劲灌我一个人的酒。当我徐今傻?还是觉得我好欺负?”
“三小姐。”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徐今直接端起酒泼在了柴庆科的脸上。随后,在大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敲碎手里的酒杯。快速起身,从身后钳制住柴庆科,将手中的碎杯子抵在了他的脖间,睨着他们的蠢蠢欲动:“你们今天要是敢动我,我就让你们全部舍在这里。”
柴庆科担心杯子真的刺进脖子,又是赔笑,又是赔不是的。
徐今不慌不乱地威胁:“我徐今不是娇养在深闺中的世家小姐。你们这点把戏,在我眼里就是小孩过家家。这件事本来你拒绝我就算完了。但是没想到你竟然与时程松沆瀣一气,那就怪不得我了。”
柴庆科连忙握住她的手腕,警惕她一时失手:“三小姐,这件事不怪我。我也是被逼的。”
“他逼你?他怎么逼你?”
柴庆科把事情简单告知,又指着其他几位男子:“你若不信。他们可以作证。”
徐今看了他们一眼,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她慢慢放开柴庆科,让服务员给自己拿来一瓶矿泉水。她拧开喝了一大口,继而问他:“你女儿在他手上?”
柴庆科说:“那倒没有。但是你知道,如果我不按照他说的去做,他不会放过我的。”
徐今眸光鄙弃地瞪了他一眼:“时程松具体让你怎么做?”
柴庆科挥手让几人离开,等包房的门缓缓关上后,他才一五一十地娓娓道来。徐今听过之后,在脑中快速地转了一圈:“就按照他的意思办。”
柴庆科面露难色:“可是。”
徐今想了想,挑眉问他:“p图不会?”
柴庆科仍旧为难:“p图当然会。但是,这样也会损害三小姐名誉。何况,我听说祁域川还喜欢你。”
徐今笑他:“知道祁域川喜欢我,还敢帮时程松算计我?”
他瘫坐在桌子上:“三小姐,我这不是逼不得已。祁域川我惹不起,时程松我也惹不起。”
“所以,你就选择了帮时程松?”
柴庆科无奈道:“我总不能不顾女儿性命吧。如果你父亲还在世,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也会跟我做同样的选择。”
对父亲的思念瞬间涌上心头,看着柴庆科为人父的心酸:“你放心。你女儿不会有事,祁域川也不会找你麻烦。而且我保证,在这件事后,你们杂志社一定会大赚一笔。”
柴庆科两眼放光:“三小姐还有后手?”
徐今隐晦一笑,再次提着包起身,叮嘱他:“照片p好先发我看看。另外,找好看一点的男人,不然别人会说我时家三小姐没眼光。”
柴庆科说:“三小姐放心,一定给你配个大帅哥。”
从餐厅出来,徐今开着车回家。她突然心底想起明日新闻出来后,祁域川或许会暴跳如雷的样子,身体不由地打了一个冷颤。她本想给他电话,说一说。
但是想来想去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自从那晚在情不自禁吻他之后,祁域川一打电话,总会问一些她难以回答的问题。故而,这电话就没打。
只是当祁域川第二天从杨珏口中得知徐今与陌生男子睡在一起上了头条,他觉得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他从文件中抬头,不喜他人这般诋毁徐今:“杨珏,你是看徐今不爽?还是看我不爽?”
杨珏心战栗了下,他鼓足勇气把手里的平板放在了祁域川的面前,心瞬间提到了嗓子口。然而,很长一段时间过去了,祁域川都没有任何反应。他只是一言不发地盯着平板上面的图片,铁青着脸色。
照片里的徐今露出了雪白地香肩,脸色安然地躺在男子身边,展现出刚刚激情过后的满足与恣意。
杨珏试着叫他:“祁总。”
第一遍,祁域川没反应。
他又大着胆子叫了第二遍:“祁总。”
祁域川缓缓抬头,眼眶如同挂在枝头的柿子那般红,厉声吼出来:“去查。”
他不明白:“查什么?“
祁域川抓起平板仍在他身上:“给我去查。查这个男人,查这家媒体,统统把他们给我找来。”
杨珏想提醒,从这图片看上去徐今不像是被迫。但他不敢说,只是拿着平板快速地出去了。他以为祁域川会大发一通脾气,谁知没有。下午,他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