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珏带着梁斌离开,他呷了一口茶,拨通徐今的电话,冷厉瞬间融化成温情:“晚上加班吗?”
“要加一会。”
他看了下时间:“我一个小时后去接你,晚上陪我去吃饭。”
徐今笑:“我觉得我们现在还是少一起出现在公共场合比较好。”
“怕什么?谁要是朝你扔鸡蛋,我替你挡。”
徐今调侃:“合着你对我的情意,就只是挡臭鸡蛋?”
祁域川陪着她说笑:“安姐要是愿意给我点甜头尝尝,挡刀挡抢都行。”
徐今感叹:“果然,这世间无私的爱只有来自父母。”
他说:“我也生不出你这么大的闺女。”
徐今当即便挂了电话,祁域川听着嘟嘟声,笑容享受恣意。今天晚上的酒宴,就是因为杨穆夏形象坍塌一事,傅乙岑约好了一些重要的合作商,大家坐下来就这件事好好谈谈。如果真的要赔钱,违约金加上各个品牌商因为杨穆夏而蒙受的损失,这金额怕是高达几十亿。
杨穆夏虐待生父的视频一经发布,各个品牌商连夜下架由杨穆夏所代言的东西,网上掀起一股对她的抵制潮。即便唐顺平后来发布抹黑徐今的新闻,想要纠正杨穆夏的形象也是无济于事。
祁域川到了医院,接上徐今往吃饭的地方去。他先打预防针:“晚上可能要喝酒。”
徐今问:“你叫我去,是为了帮你挡酒?”
祁域川求生欲满满:“我带你去,是为了防止别人对我趁虚而入。”
她笑:“祁域川,你是不是太自恋了?”
祁域川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中的自己,剑眉星目:“你觉得我长得不行?”
她觉得不能助长他的嚣张气焰:“也就那样。”
祁域川吞下一口气,配合着问她:“那你觉得怎么样的才叫行?”
“我哥那样的啊!”
他脑中蹦出徐引默的模样:“你喜欢斯文败类型?”
她觉得好笑,反问:“我哥怎么就斯文败类型了?”
徐引默与祁域川年纪相仿,尽管都是在商界厮杀,周身营造出来的却是不同于他的阴诡老练。他一身清晖,商界所沾染地世故浮华被他言行举止中的书香儒雅所稀释,风流俊逸,雅人深致。
他举例:“你看电视剧中的反派是不是差不多都是他那个气质,整日戴个眼镜装斯文。看似温和,实则狠起来比谁都狠。”
徐今强调:“我哥可没戴眼镜。”
他连忙讨好:“所以咱哥是真斯文,不是装斯文。”
“你别乱叫。”
“迟早都是要叫哥的。你就让先我过过瘾。”
徐今白了他一眼。两人到了吃饭的地方,傅乙岑已经到了,十二座的大圆桌,就差他与徐今了。当他带着徐今走进来,全场的人无一不诧异,包括傅乙岑。
他知道他是真喜欢徐今,但没想到他居然会‘顶风作案’。要知道,他们现在的形象可是‘奸夫淫妇’。傅乙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对面座位上的女人,扶额叹息。本想着今晚让祁域川利用美色,在她那里讨一点乖。
女人叫陈韵,是某一线国际大牌大中华地区的负责人。年过四十,风韵犹存。自前年与祁域川在一次商务晚宴上相遇后,便多次明里暗里表示过对他的兴趣。
在看见徐今那刻,陈韵眼底地欢喜便散去了,换上了一种挑衅式地冷傲。在两人坐下来后,她率先发难:“祁总你这是跟我们吃一次饭,换一次女伴。”
祁域川照顾徐今坐下,脱下身上的大衣搭在沙发靠背上,看着徐今:“徐徐,陈总一向喜欢说笑。”
陈韵拆台:“祁总,你这么着急解释,是怕小美女误会?”
祁域川淡淡一笑,没再跟陈韵磨嘴皮子。坐下来后,他郑重地介绍过徐今。之后,端着半杯红酒起身,就这次杨穆夏的事情,给大家造成的损失先行道歉,自罚了三杯酒。
接着,他简明扼要地说:“在座的各位与我祁域川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与盛熠也是多年合作。针对于这些mum艺人翻车的事情,盛熠自然也不会推卸责任。但是,盛熠看重与各位的合作,集团内部也多次协商,针对各位的损失给出了相对应的补救方案。”
有人问:“祁总,因为杨穆夏,不管是线上还是线下,退货的可不少。”
另外的人说:“这段时候,公司每天都接到退货的单子,还有顾客冲进门店砸东西。”
祁域川说:“其实你们所面对的问题,盛熠是一样的。首当其冲的便是mum。杨穆夏所参演的影视剧全部下架不说,原本定了她的剧本综艺广告也在纷纷重新筛选艺人,而目前好的剧本综艺节目首先就排除mum的艺人。”
陈韵抽着烟,冷而狠:“祁总,这只能怪你们mum识人不慧。说白了,你们的损失,是自作自受,而我们不过是无辜遭牵连。”
祁域川也不留情面:“陈总,当初可是各位点名指姓的要杨穆夏。现在出事了,一切都成了是mum识人不慧。”
陈韵挑衅地目光看向徐今:“祁总,我们那是因为相信你。”
祁域川夹了一小截青菜放在菜碟中:“即便在座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