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晚,徐今确认自己当初不应该招惹祁域川。
她靠在座位上,假寐着,想要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祁域川所说的那些话语在她脑中飘来荡去,而他近在咫尺地温度逼近。她觉得自己在下秒恐会意乱情迷。
徐今打开车窗,寒风进来,消退车内的温度,她才觉得心里的躁动多少减退了些。
祁域川侧眸看她一眼,问她:“你很热?”
徐今向另一边侧身,往窗边挪了挪,手下意识地把车窗开到更大。
祁域川有点冷,扣紧了大衣外套,路过某处24小时便利店时,戏谑道:“你要不要吃冰淇降降心火?”
她未睁眼,嗔怒:“闭嘴。”
“安姐。”
“谁是你姐?”
祁域川淡笑着:“徐今,你不应该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人?”
徐今直接吼出来:“你不招惹我,我能往死里沉。说好的对女人不感兴趣,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祁域川笑容炸开:“这不能怪我。”
徐今双臂交叠在胸前,鼻子轻哼一声:“身为男人,言而无信。”
祁域川逗她:“行。那我不喜欢你了。”
徐今睁开双眸,眼底地怒似缀了星辰:“祁先生这感情还真是收放自如,说喜欢就喜欢,说不喜欢就不喜欢。渣男。”
他向右打转方向盘,心情格外好:“徐今,你这是在跟我撒娇?”
她反问:“你见过有这么刚的撒娇吗?”
“其他人不会。但你徐今会。”
她横了他一眼,闭上眼睛继续睡觉。不多一会,她揣在兜里的手机响起。掏出来,闭着眼睛接通:“喂。”
梁浅焦灼且刻意压低地声音传来:“徐徐,你在北区派出所有熟人吗?”
“怎么了?”
梁浅沉顿几秒,缓缓启口:“梁斌前几天跟人打架,被抓到派出所去了,在里面关了好几天。我妈成天闹着让我去把人救出来。对方不愿意接受调解,非要告他,托了上面的关系,不准派出所放人。”
她不假思索:“那就让对方告。”
梁浅说:“我不想管他。但是我实在被我妈逼得没办法了。我爸打电话出来,让我无论如何也要把我哥救出来。”
徐今收了收座椅,身体坐正:“你哥打了谁?”
“沈峰的儿子沈淮安。”
听见沈峰两个字,徐今眉头紧蹙:“梁斌为什么打他?”
梁浅难以启口,但又不得不启口:“一天晚上,两人在夜场碰上了。梁斌看上了一名陪酒女,沈淮安恰巧也看上了这女人。于是,两人就起了争执。”
徐今不敢承诺:“对方是沈峰,这事不好办。”
“我知道。如果只是普通人,我也不会找你。”
眼下梁浅在恒瑞,她没法说残忍狠绝地话,加上梁浅是被母所逼,她还是答应帮忙试试。
她揉着犯困地眉眼,将她在邺北市的所有人脉关系在脑中转了个圈后,眸光暧昧不明地盯着祁域川看了几秒,还是选择了闭口不言。
车内安静,梁浅即便放低了声音,她们的对话还是落入了祁域川的耳中。他缄默不言,等得就是徐今开口。他知道,依照她现在邺北市的人脉,要与沈峰抗衡不是件易事。何况,沈峰的背后还有时家。
但是,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过去了。直到他把车停在浅水湾的地下车库,徐今也没有开口。
无奈,他试探性地开口:“安姐,你就没有事情要吩咐我?”
徐今浅笑出声:“没有呀!”
他追问,语调微微拔高,捻着宠:“真的没有?”
她声调瘪瘪,摇着头:“没有。”
祁域川抗议:“一点也不可爱。”
徐今耸耸肩,表示自己迎合不了他的喜好。她解开安全带下车,叮嘱他开车回去慢点。走到玻璃门前时,她突然顿住脚步,回头说:“祁域川,你要不要就在这里住一晚?”
祁域川一点也不客气,锁好车就往这边来。两人并肩站在电梯里,走回徐今家里。还坐在沙发上打游戏的祁域笙,听见房门声开,头也没抬:“徐医生,你说你一个女孩子,成天晚归。这是不是有点不像话?”
听见这话,祁域川染喜地眉眼一路尾随她,想要追随答案。
她不以为然:“成年人,还不能有个夜生活?再说,我给你解释得着吗?”
祁域川捂着胸口,半气恼地点着头:“安姐教训的是。”
听见祁域川的声音,祁域笙连忙把游戏机藏在沙发的靠枕下,怯弱弱地说:“哥,你怎么来了?”
“安姐大发慈悲,可怜我没地方去。”
祁域笙跪坐在沙发上:“安姐,你这是要从了的节奏?”
徐今一个眼神扫过来,祁域笙连忙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等她往屋里去时,他小声对祁域川吐槽:“哥,徐医生好凶。”
他美滋滋:“习惯就好。”
祁域笙继续说:“你不知道,前几天徐医生在家里打电话,说着说着就把一杯子给淬了。还有一次,她休假从晚上八点睡到第二天上午九点过还不起来吃饭。我做好早餐去叫她。她直接抓起一东西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