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域川出来的时候,工人已经把墙面粉刷地差不多了,一股刺鼻地油漆味。他随后拍了一张,传给傅乙岑。接着,又给他去了电话,言简意赅:“有人在威胁骚扰徐今。你敲打下杨穆夏与唐顺平,看是不是他们?”
傅乙岑应下挂了电话,他又给冷律去了电话:“查得怎么样?”
冷律说:“医院那边目前看来没有任何问题。不过,只是杨父在住院期间,杨穆夏拒绝了几次检查。我现在打算从杨穆夏与她父亲的关系入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好。辛苦了。”
“祁总,客气了。”
祁域川出了浅水湾小区,先去了进口超市,买了一些水果,鲜牛奶,鸡蛋。之后,直奔邺大,到了男生宿舍外面,一通电话把祁域笙叫了下来。
他穿着单薄地睡衣,裹着一件宽松地羽绒服出来:“哥,怎么晚了你让我收拾东西做什么啊?”
他看着他两手空空:“你没收拾东西?”
“你又不告诉我收拾东西去哪里?要做什么?”
“快点上去拿。换洗地衣服,还有毛巾牙刷这些。我在下面等你。”
他又问:“做什么啊?”
“你先上去收拾,待会路上告诉你。”
祁域笙拗不过他,回到宿舍,快速地换好衣服,又随便收拾了两套里面换洗地衣服下来。他怕冷,一坐进车里,连忙打开了暖气。
祁域川这才说:“这段时间你去徐医生家里住。她遇上了点麻烦,我怀疑有人在跟踪她,会对她不利。她一个人住,我不放心。而且,我也很忙,不一定有时间每天过去给她做饭。你住进去,正好可以照顾她。”
“合着我又是保镖又是保姆。”
祁域川理直气壮:“不是你跟老头说让我把她拐回来当儿媳妇当嫂子的吗?现在到你出力的时候了,怎么,想打退堂鼓?”
祁域笙哭笑不得:“哥,这到底是谁追老婆呢?”
祁域川打起了亲情牌:“我对你好不好?”
“好。”
“徐医生对你好不好?”
祁域笙盯着他,看了几秒:“哥,如果我说不好,你会不会揍我?”
祁域川一眼睨过来:“阿笙,从小我就教你要做一个诚实地孩子。”
他声音像是在哭:“好。”
“你想不想以后多一个人对你好?”
他反问:“如果我说不想,你会不会一脚把我踢到这大马路中间?”
祁域川摸了摸他头:“所以,好好想想。”
祁域笙掏出手机,对着祁家三魔王地群里说了一句:【老头,我哥威胁我。】
在澳洲度假的祁茂昌回了他一个幸灾乐祸地表情,下秒,又发了一个无能为力地表情包过来,接着再是一张让他接受现实的表情包,最后是让他放弃抵抗地表情。
他是真的,真的,真的欲哭无泪。
车子到了浅水湾地下车库,祁域川让他上去别说是自己接他来的。
“那我怎么说?”
“就说在外面玩的太久,回宿舍关门了。”
他拿他的话噎他:“哥,你说的不能撒谎。”
“这不叫撒谎,这叫合适的理由。”他从后备箱把买好的东西提出来给他,提醒他记得把水果鸡蛋放冰箱,还让他明天早点起,给徐今做早餐。
这双标......
他接过来:“我感觉自己像贵妃失宠。”
他给予厚望:“那你努力,照顾好我未来老婆,让你复宠。”
“稀罕,我打算策反徐医生。”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祁域川看着弟弟往电梯口去的身影,钻进车里,放平椅子,又这么在车里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六点钟不到开车回了揽月居,收拾好又急匆匆地敢去了公司。
……
因为昨晚上祁域笙来的时候很晚了,他就没有打扰徐今。早上徐今从卧室出来,看见在厨房煮面的祁域笙,不免吓了一跳,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调料你要醋吗?”
她走过去,倒水喝:“你什么时候来的?”
“昨晚上。”
徐今诧异:“昨晚上?”
祁域笙淡定如常:“对啊。某人担心你,怕你照顾不好自己,深更半夜把我从学校拽过来,还威胁我说,如果这期间你有任何闪失,唯我是问。”
她看着沙发上叠好地被子:“所以,你昨晚上是睡在客厅?”
祁域笙把煮好的面放在她面前,盖上一个荷包煎蛋:“某人特意叮嘱的,让我睡客厅,有任何动静第一时间报告。”
“你这么听某人的话?”
“某人说只要我帮他把你骗回我们祁家,他就让我复宠。”
徐今坐在高脚凳下,搅拌着碗里的面:“某人看你是小孩,好骗。”
祁域笙端着一碗面在她对面坐下,迷弟模样,耸耸肩:“只要你答应某人,骗就骗呗。我都20岁了,又不是随时需要糖吃的小屁孩。”
徐今欣慰地拍了拍他的头,埋首吃面,与祁域笙有说有笑。然后,出门上班。她先把祁域笙送到地铁口,在去医院的路上,给祁域川发了短信:【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