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今身着黑色大衣,弯腰把一束菊花放在杨父的墓碑前,随后起身对她道了一声节哀。
杨穆夏特意九十度鞠躬,感谢她曾对养父的救治与关心。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在寂静地墓地却是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原本心里对杨父的离世就抱有愤恨地粉丝,听说她是北安医院的医生,立马就把她围了,要她必须给杨穆夏一个说法,否则今日就不让她走。
徐今目视着这群年岁不大的孩子,一双双不谙世事地眉眼,显得单纯又无害,却又透出一种能震慑人心的力量。
她清冷无惧地接受着他们的质问,言明自己对杨父所进行的一切救治工作程序是合乎规范且是安全的,没有对他的生命造成任何的危害。
粉丝不买账,俨然把她当成了北安医院的代表,声嘶力竭地讨伐她,死死地将她围在墓地下方的空地上,不给她任何逃走的机会。
她从人群中看出来,发觉与自己前来的那几位同事,早就不见了身影。包括,曾说愿意鞍前马后伺候杨父的张凯。
徐今意图推开一条路来,却被大家更加紧紧地团团围住。突然,自杨穆夏出道便担任其经纪人的唐顺平从上面下来,大家纷纷为他然后开路来。
他走到徐今跟前,指着她对大家说:“就是这位徐医生。杨爸爸在离世的当晚她前去杨爸爸的病房,在她离开后不到五分钟,杨爸爸就心脏病复发。”
唐顺平一句话,致使大家的情绪瞬间爆燃,万丈怒火,扬言要让她为杨父偿命,势要在这刻让她覆灭。
唐顺平还在煽风点火,前来吊唁的人纷纷离去。他们的怒吼声响彻在这生死诀别之地,灵魂被鬼魅拉扯,堕落成了天真地刽子手。
她眸光冷厉地看着唐顺平,无惧无愧,质问他:“唐先生,你说是我害死了杨小姐的父亲,请问你有什么证据?”
他眸光凶狠地睨着徐今:“我一定会找到证据的。”
徐今冷冷一笑:“唐先生,那就请你找到了证据再来说这些。在没有任何证据显示是我谋害了杨父,你的一切指控都构成污蔑,诽谤。所以,我请唐先生注意自己的言辞,不要再妖言惑众,否则我将依法追究你的责任。”
之后,她注视着杨穆夏的那些粉丝,眉眼犀利:“还有你们,给我让开。”
她的一声厉吼,在他们心上惊起短暂地畏惧,接踵而来地便是更大更凶猛地怒火。
徐今眼疾手快地抓住唐顺平,不动声色地从兜里掏出手术刀抵在他的腰间,言词锋利:“你们就是这样维护杨小姐名誉的吗?虽然粉丝为偶像鸣不平属于个人行为,但在某种程度上却是代表着偶像本身。你们今天要是在这里闹起来,打伤了我,到时候被有心之人利用,到头来,吃亏的只会是杨小姐本人。至于我,没有丝毫影响。如果你们真的痛心杨小姐父亲的离世,就该冷静,想想到底应该怎么做,而不是这般无脑被人怂恿,被情绪支配。自古以来,所有的真理清白都不是通过这般野蛮无理的举动而得来的。”
大家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她从身后推着唐顺平慢慢往前挪动,警惕着这些疯狂地粉丝。当她走到了车身旁,回头看了看他们,拉开车门的同时,迅速地把唐顺平甩开。紧接着坐进车里,点燃汽车扬长而去。
徐今的车刚驶上大道不久,就接到祁域川打来的电话,询问她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受伤?
她说:“回城的路上。”
“我去找你。”他刚从外地出差回来,一下机就在网上看见了新闻,本是打算直奔墓地。
如徐今所言,粉丝围攻徐今的事件很快就被人放到了网上,一番舆论助攻。霎时间,杨穆夏以及杨穆夏的粉丝被一些网友说成了是哗众取宠。
有人说:“要是我父亲离世,我伤心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把这件事拿出来博眼球?对死者最大的尊重,就是让他安息。”
有人玩笑道:“你们都错怪杨穆夏了。毕竟她一直都很孝顺她父亲。即便杨爸爸死了,她也不会忘记榨干他的最后一份价值。”
有人言:“如果杨爸爸的死真的另有蹊跷,为何杨穆夏不报警?不进行死亡鉴定,而是直接进行了火化?杨穆夏的粉丝醒醒吧,被人当枪使,还他么以为自己是在维护正义?”
徐今是打算开车回医院,在路上接到同事的电话。让她暂时别回去,说是现在医院门口全是记者,都等着她。
她只好调转车头,又不想回家,则去了久安,又给祁域川去了电话。两人一前一后地进入久安,萧衡与林宋立马凑上来。
林宋问她:“你怎么得罪杨穆夏了?明明救了人,一下子怎么变成了杀人。”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祁域川。
萧衡则横了祁域川一眼,语气不善:“谁叫我们祁老大一天魅力无边呢?”
他把徐今往自己身边一拉,死死护着:“祁老大,我们安姐现在还没有跟你在一起,就惹了一身骚。祁老大,你往后离我们安姐远点。”
祁域川眸光不悦地甩了萧衡一眼:“徐医生,我想跟你单独聊聊。”
萧衡不让:“祁老大,我们安姐在遇见你之前,独自美丽可潇洒了。往后你别想靠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