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今怔怔地看着祁域川,手里的动作情不自禁地停了,心绪渐生波澜。她的心,像是在荡秋千,被一双手推着,一波波地高起来,正当她翘首阳光的时候,却又不可抑制地从秋千架上跌落,滑进了深渊。
她收回视线,摇头浅笑,打着马虎眼:“祁先生,医学是一门很复杂的学科。非专业人士切忌出诊治病。”
祁域川笑而不语,夹了一块兔肉放进她的盘中。几分钟后,他问:“徐医生,春节要回禹城吗?”
“要。”
他调侃:“回去肯定逃脱不了被尹教授安排相亲。”
徐今粲然一笑:“或许。”
“等你回来后,我送你一份礼物。如果徐医生相亲遇见了还不错的男士,别着急答应。”
她说:“这么听来,祁先生这礼物,杀伤力不小。”
祁域川点头:“我希望是。”
徐今情不自禁地答:“我期待着。”
两人吃过饭,祁域川把她送回浅水湾,又送上楼,有些不想走,瞧着屋内的冷清:“不请我进去坐坐?”
徐今双手扶着门:“阿笙还在家里等祁先生。”
“阿笙那么大了,又不需要我哄睡觉。”
“祁先生这么大了,也不适合耍赖。”
祁域川笑了笑,倚靠在门框上,转头看着对面房号:“你觉得我把对面买下来,怎么样?我每天给徐医生做好吃的,把你养的白白胖胖。保证下次徐家人看见你不会再说你丑。”
徐今笑出声来:“哎,有钱还真是为所欲为。”
“没办法。如果徐医生差钱,我还可以用钱用房用车砸。但徐医生恬淡如莲,我就只有走亲民路线。”
她倚靠在墙上,双臂交叠在胸前:“那我要是说想要天上的星星,你是不是也会摘下来给我?”
祁域川扶额浅笑:“在我眼里,徐医生是很聪明的人。”
“看来是我无理取闹了。”说着,她就要关门。
祁域川抬手推着门:“其实,送你星星也不是不可以。”
她好奇地看着他:“嗯?”
祁域川卖着关子:“不过目前我只能先送你花。”
正说着话,对面的住户带着小孩回来。祁域川抬脚便要过去,徐今及时拉住他:“祁先生,买房可不是小事。”
他瞅着房屋里面:“要不徐医生出租一个房间给我?”
徐今右手推拉着门把手,门欲开欲合:“祁先生送了萧衡一套别墅,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祁域川手推着门:“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她强调:“祁先生的别墅可不是送给我的。”
“你要吗?”说着,他掏出电话,好似要打电话买房子。
徐今跳过这个话题:“祁先生,我有点困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祁域川思绪钝了钝,讪讪然:“徐医生,晚安。”
“晚安。”徐今干脆地关了门,贴着门板。从猫眼里看见他踌躇在原地几分钟,才缓缓转身离去。
她凝视着祁域川些许失落地身影,仿若50度的热水在大夏天淋在皮肤上的灼烫感,一时间有些难以消化。
或许是真的太困,洗过澡后,她很快就睡去。第二天早上,她正在刷牙,听见电话响,出来接通。
祁域川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起了吗?”
她声音嗡嗡地:“嗯。”
“开门。”
她诧异地看了下时间,这会不过才七点过。这人就从揽月居开车过来了,他这是多早起的床?
徐今快速地刷完牙出来开门,被一束娇艳欲滴地红玫瑰惊喜了这初冬死气沉沉地清晨。
她还带着睡意地眼眸,露出点点滴滴地欢喜。本想问他怎么这么早,瞧着他身上与昨日一样的衣服,转而问道:“你该不会昨晚就没回去吧?”
祁域川把玫瑰花塞进她怀里:“是。”
她让开路来,请他进门:“祁先生。”
祁域川打断:“徐医生,私下我们之间的称呼能不能随意点?”
徐今站在边上,等他换鞋:“祁先生觉得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直呼其名就行。”
徐今伸手要关门,他出手拦住:“等一等,还有人。”
“谁?”
他不说。让她先回屋去洗漱,换衣服。徐今满脸狐疑地盯着他看了一会,抱着玫瑰花进屋,放在吧台上,便回卧室去了。
待她收拾完出来,若大地客厅被咖啡的香味与面包的香味所萦绕。走进餐厅一看,玫瑰花被插进花瓶放在了桌上,七八样法式早餐摆在各式好看的器皿中。
色泽金黄地酥皮面包,奶黄诱人地法式炖蛋,颜色鲜艳地蔬菜沙拉,营养丰富地鲜榨果汁…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随性地装扮,顿觉配不上这顿丰富地早餐,有一种想要回屋去换一条正式庄严地裙装的想法。
祁域川见她愣在原地,拉开椅子等着她入座:“徐医生。”
徐今回过神来,气定神闲地走过去,在椅子上坐下,内心地情绪波动被完美隐藏。其实,她也算不是有多感动诧异。虽然,父母过早地离开了她身边,但她从未吃过物质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