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科大项目毫无疑问落到了盛熠头上,这给与了恒昌从未有过的危机感。一直以来,恒昌在这块始终地提防者盛熠,没想到,这下子直接让他找到了敲开大门的钥匙。时程松的懊恼可想而知。
这日,他在外面遇到徐今,把对祁域川的一腔怒火全都发泄到她身上,冷嘲热讽:“时安,你以为他祁域川会对你手下留情,看看,看看,人家的算盘打得多精明。”
她不咸不淡:“时总若是不服气,就自己去找祁域川,在我这里叫嚣做什么?”
时程松说:“二叔只是想提醒你,男人不可信。”
她冷冷一笑,反问他:“二叔是认为自己可靠?还是觉得自己不是男人?”
时程松重重地哼了一声:“时安,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普通话。”
时程松在她三言两语下气走了。可是,她内心的风云却是无法停止。她之所以想要诱惑祁域川独自建立医院,无非就是想用自身的优势跟他讨要主导权。
——愿所有的人都病有所医!
这是时程元的理想,也是他建立恒瑞的初衷。这些年来,她未曾忘记过。
祁域川是商人,这些年来也做了不少慈善。但是,同为商人,他们都知道有时候一家企业做慈善是为了给企业给自身博个好名声,而且这也不失为一项合理bs的计策。
她了解过祁域川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便不敢轻易地相信他。尽管,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对他印象还不错。
但这关于集团切身利益的事情,她无法保证。这不是一项短期的慈善,而是长达几十年甚至无限期的公益事业。她之所以索要医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加上绝对地主导权,便是为了做这件事。
将近二十年的时间,恒瑞在时程松的管理下,丢弃了时程元的初衷,完全走上了高端路线,步步与国际高端私立医院接轨。由此可见,生命在某些特定地情况下,是可以用钱买回来的。
她思前想后,给祁域川打去电话,快要自动挂断时才被接通。
祁域川解着外套的扣子,调缓好情绪:“徐医生。”
“打扰吗?”
他侧身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几米开外几名争得面红刺耳地高管:“你说。”
“我只是想问你晚上有没有时间,想请你吃饭。”
祁域川脸上的乌云散去,缓缓浮现笑意:“好。”
徐今言:“那我订好了餐厅发你手机上。”
“嗯。”
祁域川回到会议桌前,大家明显感觉他心情好了不少。他淡然地在椅子上坐下,拿起文件翻看着,听着他们的话语,时不时轻抬眼眸看一眼。
今日这场会议,主要就是针对医院项目。对于它的定位,大家各执一词。但大部分的人意见都是既然要与恒瑞争夺市场,应该从一开始就定位为高端。
傅乙岑则不赞成,说话不客气:“盛熠要是只做有钱人的生意,在座的各位怕早就饿死了。”
有人陪笑道:“傅总,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既然要与恒瑞较量,肯定要率先考虑高端市场。”
傅乙岑说:“谁说我们办医院,就是为了要与恒瑞抢市场?”
大家一时间看向祁域川。他看了他们一眼,放下文件,手肘压在上面:“元叔当年之所以创办恒瑞,是意识到了国内医疗资源堪忧地现状。虽然,经过这些年的发展所有改进,但依然存在很多问题。亦如各个地步医疗资源的分布仍旧不均匀,加上一些体制内的问题,尤其是偏远地区,一些患者根本得不到良好的救治。”
有人问:“听祁总的意思,是想要完成时先生的遗愿?”
他说:“元叔的遗愿是一项耗时长投资庞大的工程,而且这还需要与zf,其他公益团体的全方面合作。我想说的是,盛熠要办医院,有钱人的钱要挣。但我们的侧重点应该是普通人的市场。”
有人说:“祁总,现在的民营医院如雨后春笋,加上普通人对私立医院的印象本就不好,觉得它收费高,医资也不及公立医院,还有面对医疗事故时的各种不负责任态度。如果我们此时去争普通市场,要想从一众民营医院突围而出,胜算并不大。”
祁域川气定神闲:“这点我自有考虑。有关于医资方面,我已经与廖院伍院说好,医院一旦落成,在人员的配备上面由他们从旁协助。”
“廖院与伍院他们貌似不能到民营医院坐诊吧?”
“两位院长目前自是不能。但是多年来,他们早已桃李满天下,从他们手下走出来的优秀医生不再少数。”
一场将近两个小时的会议,初步裁定了方案。待其他人陆续离开会议室,傅乙岑滑动椅子到祁域川身旁,推了推他手臂:“刚才是徐医生给你打电话?”
祁域川赏了他不待见的一眼神。
傅乙岑指着他说:“看你这春心萌动的样子,肯定是徐医生。她是不是约你今天晚上出去?”
他淡淡嗯了一声。
傅乙岑点燃起一支烟,翘在指间:“要不要哥们给你支招?保证你在今天晚上拿下她。”
他不屑:“你那些招数还是留着的跟其他女人调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