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今觉得祁域川怎么能出尔反尔?起初,说好的对女人不感兴趣,怎么就为她暗自着迷了?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她本担心祁域川一旦挑明之后,就会肆无忌惮地追求。没想到,是她想多了。一连三天,祁域川没有来找过她,也没有给她打过电话,信息倒是发过,也不过是公事上的沟通。
想来是因为他忙。不过她也忙,这件事也就没有多想。这日,她回到家里,发觉萧衡的东西竟然全都搬走了。她就奇了怪了,先前不管她如何威逼利诱,这人就是不搬,怎么突然就搬了呢?
她给萧衡电话,对方说:“安姐,你看看人家祁老大,出手就是江景别墅,谁还留恋你那小破屋?”
徐今以为自己耳朵出现了问题:“你是说祁域川送了你一套别墅?”
萧衡躺在别墅的露台上,面朝宽阔地江面,眺望天际:“安姐,这别墅那都好,就是太大了。我一个人住着心慌,你说我要不给自己整个后宫?”
徐今啪的挂断电话,想祁域川这举动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倒了半杯柠檬水,咕噜一气喝完,之后回房间洗过澡出来。祁域川送萧衡别墅的举动始终在她脑中萦绕,挥之不去。但若致电询问祁域川,多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这事,只好压下不提。不过,一套别墅对他祁域川来说不算什么。
一切看似都与先前无异,他没有如同其他男人追求女人那般,送花,送车送房,频繁地想要约她出去,好在最快最短的时间里坐实两人的关系,生米煮成熟饭。
他对她,似乎很有耐心。阔别一周,祁域川给她来电,说:“徐医生,晚上徐董与徐太太到邺北,我订好了餐厅。半个小时后我去医院接你。”
见兄长兄嫂,徐今自然不会拒绝。何况,扶晓在昨天晚上就给她打了电话。
祁域川到的很准时,但徐今因为临时有点事耽误了一小会。她身着灰色风衣走过来,恬淡静然。
祁域川依靠在车身上,待她走进,亲自打开副驾驶车门,手护着车顶,等着她坐进车内。关好门,自己绕过车头,坐进去:“我已经让杨珏去机场接他们了,我们就直接去餐厅。”
“嗯。”
祁域川转头看了她一眼:“最近很忙?”
她直视前方:“还好。”
“有两次我来了医院,都不见徐医生。一次你在手术室,一次你在开会。”
她明知故问:“祁先生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他也直白:“没什么事,就是单纯地想见你。”
徐今顿时就不接话了,沉默一路蔓延到餐厅。因为徐今耽误的原因,徐引默与扶晓倒比他们先到。
两人走进去,扶晓连忙起身,把她上上下下看过,轻轻揪着她鼻尖:“看你都瘦了,没先前好看了。”
徐今看着徐引默:“哥,你看我嫂嫂,见面就说我丑。”
徐引默与祁域川打过招呼,把她上下打量过:“晓晓没说错,确实瘦了,没以前好看了。”
她难得地展现出小女人姿态:“你们欺负我,小心我给姨妈告状。”
“要给我告什么状啊?”说这话,就看见徐秋毓整理着头发从盥洗室出来。
徐今放开扶晓,退后走到徐秋毓身边,挽着她手臂:“我哥跟我嫂,说我丑。”
徐秋毓抬眸看着侄女:“还是胖点好看。等你回禹城,我好好给你补补。”
她看了三人一眼,生无可恋地模样。
徐秋毓笑着拍拍她手,以示安慰。随后,她抽出手来,与祁域川相握:“祁总,你好。”
祁域川说:“徐女士,欢迎来邺北。”
瀚达是徐秋毓创立,做强做大。在徐引默出狱后,便退下来,全盘交给儿子打理。徐今能养成这般自立自强的性格,在很大程度上是受了徐秋毓的影响。她这次跟着来邺北,主要是想来看徐今。
几人围桌而坐,徐今在徐秋毓身边坐下。今夜算是私下小聚,不谈公事,气氛愉快随性。
徐秋毓在祁域川对徐今的细心地小举动中,察觉出他对徐今的那份心思,想起尹明华的叮嘱,对他的打量不由得多了几分刻意。
她是不喜欢催婚的,觉得结不结婚,生不生孩子,都是他们的自由。但是家里的两位老人,依然还是崇尚屋前夕阳落,儿孙绕弄堂。
她放下高脚杯,拿起湿毛巾擦手:“徐徐,我这次来可是带着外婆的艰巨任务。”
徐今喝着汤:“什么任务?”
她未曾放过观察祁域川的表情:“尹教授有一学生刚好来邺北市开会,她说她已经跟对方约好了,让你明天去见见。”
徐今意外同意:“什么时间?”
“明天下午三点。”
她拿起手机:“那我调下班。”
祁域川脸上的笑容迅速收敛,放下筷子:“徐女士,你难得来一趟邺北市。我明天下也刚好有空,不如带你好好转转,逛逛。”
徐引默与扶晓对视一眼,不说话。
徐秋毓惋惜道:“要是我没订机票,一定不会拒绝祁总的邀请。”
徐今抵黄:“祁先生,我记得阿笙说你明天排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