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徐今几次拒绝之后。有晚,她趁着祁域川来看望徐今,大胆地走上前去,想要为梁有杰求情:“祁先生,又来看徐今。”
祁域川侧身看来:“梁医生。”
梁浅把视线投向床上的徐今:“祁先生,为何总是晚上来看徐今,还总是趁她睡着的时候?”
他不喜欢与人说自己的私事:“梁医生,有事吗?”
梁浅理了理情绪:“祁先生,我知道我爸爸犯下了不可原谅的错误。但是,他不是诚心的。我请求祁先生能看在他为盛熠辛勤工作多年的份上,放过他这一次。”
祁域川担心两人会争吵起来,吵醒徐今,抬脚走到窗边,神情淡漠:“梁医生,想来是走投无路了,才会在如此深夜专程等我。”
她再次为梁有杰辩解:“祁先生,我爸爸真的只是一时糊涂。”
祁域川冷笑,多少有点挑拨离间:“我觉得梁有杰应该不是一时糊涂,而是糊涂了半辈子。如果他一开始就不这般重男轻女,也万不会为了而儿子结婚,葬送了自己的事业。”
虽然,梁家父母在生活小事还算一视同仁,但在这类人生大事上,她与梁斌的差别就显现出来了。可是,也正是因为父母日常对她的一些‘小恩小惠’,让她没有办法狠心不管他们。
梁有杰出事后,她让梁斌先暂停婚礼,先把梁有杰救出来再说,没想到最先反对的竟然是父母。而女方因为梁有杰出事,眼看着房子买不成了,不声不响地就带着女儿去医院把孩子打了。
为此,梁有杰恼怒,在拘留所对她恶言相向:“你跟曹奚文谈了这么多年,被他睡了这么久,让你借点钱借不来都算了,竟然还帮着他们曹家去找祁总。现在好了,小斌的孩子没了,这婚也结不成了。我看你,诚心是想要我们梁家绝后。”
当时,梁有杰让梁浅朝曹家借钱,便说了自己可以帮他争取盛熠禹城酒店的项目。但曹江明想要见盛熠的高层,根本不需要通过他这条线,自然也就没有吸引力。
这会,听见旁人为自己鸣不平,梁浅陡生伤心。
但是,祁域川那里是这般好心的人。虽然父母对她有所亏欠,但终归未曾让她吃过什么苦头。上大学后,又与对她很疼爱的曹奚文在一起,她对人性的了解就少了几分深度。
祁域川问她:“梁医生为何不找曹家人帮忙?据我所知,曹江明还是很有手腕的。”
梁浅擦掉眼角的泪水:“他凭什么帮我?”
他看着梁浅手上的戒指:“你们两家都要成为一家人了,他曹江明怎么也该做做样子。”
她嗤笑一声:“我是与曹奚文结婚,又不是与曹江明结婚。”
“难道说曹奚文不是曹江明儿子,你不是他儿媳?”
她没心情跟他争论这个:“祁先生,曹江明怎样是他的事情,我无权干涉。”
祁域川也不给她留情面:“对自己家人都无法开口,又怎么好意思央求徐医生呢?”
梁浅被他揶揄地不知道怎么回话,脸色胀红。
梁浅小声道:“我以为祁先生。”
“以为我对徐医生有意,就会对她的朋友,朋友的家人特别对待?”
梁浅低着头,不敢看他。
祁域川承认:“不过,你想的也没错。但是梁有杰所做的事情损害了公司利益,如果我要是放过,那往后盛熠要是谁犯了事,都学梁医生这样,我岂不是都要放过?”
他继而说道:“我是商人,不是圣人。我爱慕徐医生,在不触犯原则地情况之下,我自然愿意给她身边的人一些便利,就好比让曹家这次参与禹城酒店项目的竞标。而且,据我所知,徐医生自己就是公私分明的人。”
“祁先生,我明白了。”她转身,失落地往电梯口走去。
祁域川迟疑几秒:“梁医生。”
她立定回身:“祁先生,还想说什么?”
他拖着缓慢地步伐走过来:“梁医生,其实对你父亲的所作所为我也很惋惜。但是这件案子已经交由警方,可惜你父亲又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自己是被人逼迫。即便是我有心为他说话,公司的其他股东也不愿意放过。”
梁浅不解地问他:“祁先生的意思是?”
祁域川话里有话:“梁医生,你与徐医生认识这么多年,有见过她求人吗?”
她想了想:“没有。”
“我一直都觉得人以群分,物以类聚。”
这话,真不知道是夸徐今,还是夸梁浅?
不过,这天之后,梁浅倒再也没有向徐今提过此事,而她也没有再来徐今的病房。每天在医院相见,两人也都有些尴尬。昔日地同窗好友,似乎心生隔阂,即将渐行渐远。
她看着坐在位置上翻看病历的梁浅,掏出兜里的名片过去,放在她面前:“这是刘律,我给他说了你父亲的案子。”
梁浅推开名片,头也没抬:“不用了。”
“梁浅,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梁浅放下笔,身子向后靠去,抬头看她:“徐今,我没有别的意思,是真的不用了。”
她看着徐今凝重地眉眼,起身脱掉身上的白大褂,抓起桌上的手机,挽着她手臂一起离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