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今没想过祁域川会亲自来接自己,她刚穿好衣服,萧衡便走过来,双臂交叠,倚靠在门框上说:“安姐,你今晚的护花使者到了。”
她没有着裙装,而是一身白色的英伦风正装,头发用黑色橡皮筋束在脑后,飒爽地眉眼在干净清爽地打扮下,凸显出醉人心脾地英气。
徐今很少穿裙装,萧衡也见多不怪,只是忍不住提醒道:“安姐,你是去参加宴会,不是去进行商务谈判。”
她不以为然,对着镜子照着:“我喜欢。”
萧衡由衷地吐槽:“安姐,你真是凭本事单身。”
徐今白了他一眼,从衣帽间出来,推开挡路的萧衡,走进客厅。看见祁域川一袭黑色正装,站在落地窗前,恰似一捧夕阳接住了一曲清泉,踏云而来。猝然间,在她的世界投下一抹惊艳色。
她习惯性地走进厨房,倒了一杯柠檬水:“其实,我可以自己过去。”
祁域川单手插兜走过来,弯腰拿起茶几上的盒子:“徐医生待会试试,鞋子合不合脚?”
徐今喝过水,拒绝不合时宜,礼貌性地道了一声谢谢。
她去到沙发处试鞋。一双里外小羊皮的低跟单鞋,淡淡地黄色,在她正式严谨地穿做打扮下勾勒出几分小俏皮。
她双脚前后挪动了两下:“合适。”
突然,祁域川竟单膝触地蹲在她跟前,伸手捏了捏她前脚掌两侧的位置,动作在自然中透出温情,抬头看来,眸光丝丝入扣:“卡脚吗?”
她收回双脚:“不卡。”
他目光盯着脚后跟:“后面的位置呢?”
徐今起身,试着走了几步,主要是不太习惯两人如此近的距离。
她说:“刚刚好。”
萧衡站在墙边看了好一会。这幅画面,他有些不忍心打扰,以至于看得出神,眼角发酸发疼。
他揣着玩世不恭走过来,打趣两人:“两位老板,你们今晚这是要去谈几百亿的生意?”
祁域川说:“萧大神要一起吗?”
他从冰箱里面拿出一瓶鸡尾酒,嘭地一下,拉开拉环:“没兴趣。”
祁域川环试过徐今宽敞明净地屋子,半真半假地说:“要不要我给萧大神介绍几笔单子?这样你也好早点攒够买房的钱。”
萧衡摊开双臂,翘着二郎腿,仰躺式地坐在沙发上,颇为恣意:“我为什么要买房?我安姐这里住起多爽,看看,世界尽在我脚下。”
后面他们才知道,萧衡是真的扣。出门能坐公共交通,绝不打车;不管开谁的车,从不会主动加油;出去吃饭,一向不主动买单。就连在他最喜欢的游戏上面,也绝不会多掏一分钱。
用林宋的话来说,如果不是有失男人风度。他与女人出去开房,怕是都不会掏房钱。即便,他一年的收入实在高的吓人。
祁域川看着萧衡悠哉悠哉地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也没有发作的理由。
他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与徐今一起走出去。没有看见萧衡回头看来,眼底地那股失落与寂寥。
在地下车库上了车,祁域川从后排座位拿出半份三明治递给她:“垫垫肚子,空腹喝酒容易醉。”
徐今接过三明治:“难道不是祁先生更容易喝醉吗?”
祁域川浅笑道:“所以,待会我就仰仗徐医生照顾了。”
“让我一介女流照顾,祁先生不怕掉面子?”徐今嫣然一笑,拆开三明治吃着。比她日常买的味道要吃,有一股清香,好像与她前段时间养伤期间吃过的三明治出自同一人之手。
他说:“徐医生可不是普通的女流之辈。”
她咽下嘴里的三明治,拐了话题,问他:“你这是在哪里买的?”
祁域川思索两秒:“怎么了?”
“跟小姑前段时间点的餐,味道好像。”
他侧眸看她,带出三分忐忑:“不好吃吗?”
她说:“就是因为好吃,我才问你。想着下次我自己也可以去吃。”
祁域川不打算告知实情:“徐医生如果想吃了,给我电话。我让人买了给你送来。”
她客气:“不用这么麻烦。”
他解释:“这家店老板个性古怪,心情好才做。如果是不熟的人,他根本不会招待。”
徐今意兴阑珊地哦了一声。
一路上,两人小声说着话,笑意在脸上慢慢勾勒浮现,好似即便就这样聊到天荒地老也是让人很舒心愉悦的事情。
人生漫长,有一个聊得来的人很重要。
迈巴赫在天色黑尽之前到了时家大门外面。祁域川停好车,两人朝对面走去。刚到门口,就被管家严叔拦下了。
他是得时崇宏特意吩咐,在这里等徐今的。
祁域川睨着他:“严叔,这是什么意思?”
严叔说:“祁先生,老爷吩咐,今日来的都是贵客,徐医生不能进去。”
徐今语气不善地点破:“时老是怕我进去破坏了他的寿宴吗?”
严叔不说话,笑容疏离又警惕。
祁域川开口:“徐医生是我带来的女伴。”
严叔强调:“老爷说了,如果祁先生非要带着徐医生入内,那么他也只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