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今从洗手间出来,刚坐下。祁域笙就主动端起果汁,为自己前面的不懂事赔礼道歉。
她抬眸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祁域川,想来是他说了什么。
徐今端起面前的冰啤酒与他碰了下:“今天检查怎么样?”
接话的是祁域川:“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抵抗力太差。让他日常多锻炼。”
祁域笙瘪瘪嘴。
徐今想起时沉吟曾说过的话,边夹鱼边说:“你这个应该是天生的免疫力低下,除开日常的锻炼与食补,可以试试中医调理。但是,中医的疗程一般都是很长,至少半年起步,一日三次。”
祁域川立马问:“徐医生有好的中医推荐吗?”
她黄婆卖瓜:“我推荐的话,肯定是推荐我外公。”
祁域笙说:“那就找你外公帮我看呗。”
“我外公可不住邺北。你这种情况一般一周便要复诊一次,禹城与邺北之间的距离来看,找我外公看,不现实。”
祁域笙看了大哥一眼:“现实。现实。只要你外公能给我调理好,花再多的钱,再麻烦,我哥都愿意。”
徐今觉得他此举是别有用心,故而抬眸看祁域川,以为他会反对。谁知,他说:“距离这些都不是问题,只要徐老愿意给阿笙诊脉调理。”
徐今在心底懊恼自己嘴快,只好硬着头皮说:“我先问问我外公。”
祁域笙一脸焕然:“徐医生,那你可要快点问。”
徐今仰头喝酒,尴尬地浅笑着。
三人吃完饭从店里出来,祁域笙看了下时间,想着明日自己上午没课,闹着说要去看电影。
徐今垂眸看了下时间:“今天很晚了。”
“不晚。不晚。”说话的同时,他想要去拽徐今的手臂,明显感觉到她往旁边一躲。
几人刚走到人行道,准备过马路时。突然,两名骑摩托车的男人吆喝着从前方快速地驶来。路过他们跟前时,一把抓着徐今的衣领,拖着她快速地往前去。
祁域川连忙伸手拉住她,然而摩托车车速太快,他与祁域笙联合起来都无法拉住。
夜色霓虹之下,徐今被飞车党紧紧地拽着衣领,朝前拖去。她整个人朝后仰着,半悬空地状态,似乎随时都会在被摔倒某处角落而亡。
她双手竭力地挣扎,想要挣脱开男子的双手。鞋子也被道路与人行道之间的台阶挂掉,致使她的脚后跟与路面摩擦出血了。
祁域川与祁域笙奋力地朝前追去,可他们的速度那里比得过摩托车。在某处时,祁域川让弟弟报警,自己仍旧一路上追随。
祁域笙落在后面拨打了报警电话。不过就在这时,两人远远地看见飞车党双手奋力一扔,徐今的身体摔在路边的树杆上,接着匍匐在地上,腰疼的根本无法直立起来。
祁域川加快步伐跑上前去,焦急地伸手去扶她起来。
“别碰我。”因为疼痛,她得声音有些发颤。
祁域川蹲下身来,试着说:“我只是想扶你起来。”
她又重复了一遍。这次倒不是因为警惕别扭,而是疼。她双手掌撑在地面上,努力地支撑着身体想要起来。可是,微微一动,腰身便是钻心地疼痛。徐今尝试了好几次,都无法站起来。
祁域川又一次说道:“我扶你起来。”
徐今摆摆手,指了指自己的腰身。
祁域川伸手试着帮助她站起来,小心谨慎,很好地保持着男女之间的那份礼节。
他动作轻柔,缓慢,还带着几分克制。
徐今抓着祁域川的小手臂下意识地很用力,因为腰椎处地剧烈疼痛,她全身地重量几乎都压在了他的手臂上。
两三分钟后,徐今慢慢站起来,已是满头大汗。她放开祁域川的手,说:“谢谢。”
祁域川一双眼溢满关切:“能走吗?”
“应该可以。”她朝前挪动脚步,一股深沉地疼痛随之而来。
她强忍着,想要尝试多走两步。祁域川看出来,拉住她:“不能走就别走。你是医生,应该知道自己伤的有多严重。”
这时,祁域笙气喘吁吁跑到两人面前,看着她赤脚着地:“徐医生,你怎么样?”
徐今淡然道:“还好。”
祁域笙说:“你的鞋?”
祁域川低头一看,才发觉她的脚后跟已经脱掉一层皮,鲜血顺着淌。
这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要强。
“我去把车开过来。你们在这里等我。”他让祁域笙扶着徐今,自己折返回吃饭的地方开车。
他往回走的过程,丈量出徐今大概被飞车党拖出了将近两公里的距离。在如此夜晚,如此具有针对性,他不相信只是随性地闹着玩。即便是,他也不会轻易放过。
当祁域川开车回来,附近地交警也赶到。他们仔细询问着徐今的情况。他下车走来,看着她拧在一起的眉眼,指着祁域笙说:“抱歉,我要先带徐医生去医院。其他的情况,你们可以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