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母还想说什么,被樊老师几句话劝住。一行五人从办公室出来,赵母小人之心,担心祁域川跑路,拉着赵宇直接上了他的梅赛德斯。
祁域笙坐在副驾驶上,抓着安全带,嘟嚷着嘴,一脸的不开心。
祁域川开着车,察觉到他不开心,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声音温和,安慰道:“以后我就靠你保护了。”
赵母听见这话就来气,鼻孔哼了一声:“合着打人还有理了?”
他看着前方,辨析着路况:“面对欠抽的人,讲道理就等于对牛弹琴,浪费唇舌。”
赵母怒不可遏,想要把手里的包朝祁域川砸去,思前想后,还是忍住了。
祁域川把他们送到北安医院就走了。他的时间自是不可能用在这些事情上面。他把事情全权拜托给了辅导员,又叮嘱了祁域笙两句。
车子开出北安医院一段距离后,他担心祁域笙脾气上来又揍人,樊老师肯定拦不住。犹豫一阵,给徐今打了电话。
徐今接通电话:“祁先生。”
他把事情简单告知,又说:“如果徐医生有空,麻烦你帮我看着阿笙一点。我担心他再打人。”
徐今翻看着手中的病历,玩笑他:“祁先生再也不用担心阿笙在外被人欺负了。”
祁域川笑了笑:“这倒是。”
挂了电话,徐今忙完手头上的事情,给祁域笙电话,问了下现在的检查情况。
祁域笙简单粗略地告知,明显地不耐烦。
徐今说:“好好陪着吧。谁让你把人打了?”
“我没把他打残就不错了。”
“啧啧。把你嚣张的。”
他炫耀:“所以,你要不要嫁给我哥?到时候小爷带你一起得瑟。”
她一脸傲娇:“你哥都是我的手下败将,我得瑟还需着他?”
祁域笙说:“我哥那是怜香惜玉,好男不跟女斗。”
她想起祁域川划拉自己那一刀,真没感觉出他哪点怜香惜玉了?
徐今不以为然道:“我人见人爱,那需要你哥怜香惜玉?”
他一幅大人口吻:“看把你能的。”
祁域笙陪着从外科检查到内科,又是脑科,基本上能做的检查赵母都带着赵宇做了一遍,除开一些皮外伤倒没有大的问题。
赵母担心医生检查不够仔细,再三强调:“你确认都没事了吗?你看看他这身上,脸上的伤,你检查仔细了吗?”
医生失了耐心:“检查结果一清二楚的在这里,只是一些皮外伤,开点药涂抹地药就行了。”
赵母把赵宇拉到医生跟前:“你看看他的眼角都肿了,还有鼻子也青了,嘴角也是血。”
医生把手里的单子一扔:“要不你来看?”
赵母不悦地吼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孩子被他打成这样,让你好好检查看看还不行了?”
医生说:“我已经给你解释过很多次了,你的孩子没有大问题,只是皮外伤,皮外伤。”
赵母说:“鼻孔都流血了,还只是皮外伤?”
医生实在无言以对。
祁域笙站在边上,一脚踹在赵母做的凳子上:“要不要我再给你儿子打个内出血?”
赵母一手护着儿子,一手指着祁域笙:“医生,你听听。你们必须再给我儿子好好查查。”
医生看了祁域笙一眼,低头又仔仔细细看过检查报告,还是一样的结论。
赵母不甘心地说:“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换个医生来。”
突然,一道清幽地声音从门口传来:“李医生,我来吧。”
李医生起身把检查报告单交给徐今,眼神已经告诉她赵母有多难缠。
徐今淡淡一笑,与祁域笙对视一眼,抽出别在胸前的笔,边看边走过去坐下。之后又拉着赵宇仔细地检查了一边。
她声音平缓从容:“从报告看来,你儿子身上除开皮外伤,没有任何内伤。当然,如果你不信服我们的医院的检查结果,也可以去其他医院检查。”
赵母说:“我来了你们医院,为什么还要去别的医院检查?”
徐今手压在检查报告上:“这位女士,要不你把我们医院买下来,这样全院的工作人员就可以专程为你儿子服务。”
赵母一巴掌拍在桌上:“你这是什么态度?”
徐今漫不经心:“我不是挺和颜悦色的吗?”
祁域笙在旁边,侧头轻笑。他越发觉得祁茂昌的话没错。她徐今不归于他们祁家,就是天理难容。
明面上看,徐今的态度确实没有问题,眉眼带笑,好似飘扬在暖阳下的柳枝,轻拂过你的身侧,拧来一股舒心愉悦之感。但是她的话就是针尖对麦芒。
赵母看着她年纪轻轻一个小姑娘,没想到话说一点也不饶人。她盯着她的胸牌看了一眼,说道:“你毕业了吗?该不会是实习生冒充的医生的名头吧?”
徐今翻看着赵宇的检查报告,笑里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