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域笙知道他的话意,但不想跟他争执这个问题。无非担心他一怒之下又关他禁闭。他凑近祁域川跟前,故意认真地看了看,看好戏地笑容:“哥,昨天晚上你跟徐医生一起喝酒的?”
祁域川伸手把他按回到位置上,又把话题拉了回来:“你如果不放心周舟,我让林叔去把她接到揽月居来。”
他一口拒绝:“不要。这样别人还以为我真的跟她有什么。”
看来他也看见了周仁文接受采访的新闻。
祁域川辨析着弟弟脸上的表情,反问道:“你不喜欢她?”
“难道说男女之间只能有爱情?肤浅。”祁域笙白了大哥一眼,嫌弃韵味甚浓。
他进一步逼问:“真的不喜欢?”
祁域笙眼神转了个弯,淡淡地问他:“你会跟自己不喜欢的人做朋友吗?”
他一本正经地开着玩笑:“照你这么说,我可能喜欢傅乙岑。”
祁域笙淡定地看着他,故作深沉:“哥,爱情是包罗万象的。如果你真的喜欢男人,我跟老头也是可以接受的。”
祁域川一时倒被弟弟的话噎住了。他喝完杯中的牛奶,擦着嘴起身,让他不要再想自主招生考试的事情,好好准备中考。
他闷声吃饭,不回应。
几分钟后,黑色的宾利添越从揽月居一路开下来,在路口处就被多家媒体的记者拦住了去路。他们堵在车头前,七嘴八舌,每一双渴求地目光投向车内,就像一颗被拔掉引线的炸弹。
杨珏偏头朝后看了一眼,见祁域川正靠在椅背上假寐。他推门下车,记者立马群起而攻之,你一句我一言的问个不停。
杨珏示意他们安静,记者们慢慢哑声。他声音缓缓:“首先感谢大家对祁总及祁总家人的关心。但是今日大家所问皆是祁总的家事与私事,我希望各位在后面的报道中,还是应该适当斟酌下,所发表的内容是否涉及到侵犯他人隐私?”
立马就有人问:“杨特助这是在威胁我们吗?”
杨珏笑容友好:“我这只是出于善意地提醒。这是一个言论自由的时代,却不是一个颠倒黑白是非的时代。”
有人说:“杨特助的意思,祁总打人事出有因?还是说是周先生冤枉了二少?”
杨珏笑的暧昧不明,他手搭在门把手上,拉开了门:“大家一早等在这里也辛苦了,我们也就不耽误大家时间了。我相信这件事,祁总自会给出答案。只是,我奉劝各位在这之前,不要以讹传讹。”
杨珏的话说的很隐晦,却又不乏震慑力。他坐进车里,记者纷纷退到一边。车子再度向前开去,不久后到了北安医院地下车库。
杨珏跟在祁域川身后走进vip住院部。在他们到来之前,杨珏已经派人安排好,全权负责男子的医疗费,还把他安排进了vip病房。
说实在的,这样的安排让男子有些惶恐。看见祁域川进来,他连忙从床上坐起来,几分小心翼翼:“祁先生。”
祁域川单手插兜地走过去,拉过椅子坐下,是全然不同于昨晚的稳重老练:“检查结果怎么样?”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唇角的伤:“医生说养几天就没事了。”
祁域川交叠着双腿,尽量显现出自己的随和:“李先生,有关于昨晚上的事我很抱歉。不过你放心,因为我给你造成的误工费,精神损失费我都会加倍补偿给你。另外,我已经让杨特助给你们公司老板打过招呼。这些天你就安心养伤,有什么需要就找护工,费用由我全权承担。”
李宇有些受宠若惊。他本来以为新闻一出,祁域川会来找自己麻烦,不曾想他根本不如外界传言的那般凶残。
李宇挠了挠头:“谢谢祁先生。”
祁域川浅浅一笑,随即开了一张五十万的支票给他:“李先生,这算是我的补偿。”
李宇不拘态,双手接过来,再一次道谢。最后,小心谨慎地问道:“祁先生需要我向外界解释吗?”
祁域川解开西服外套的扣子起身:“我说了李先生安心养伤,其他的事情不必担心。”
李宇知道,自从祁域川打人的事情一爆出,盛熠的股票就在开始往下跌。加上祁域笙的事情,更是火上浇油。
他指腹捻着支票:“如果祁先生后面需要我做什么,开口就是。”
祁域川又恢复了一贯地冷峻自持:“谢谢。”
两人从病房出来,他又特意拐去了外科大楼,本想找徐今。被梁浅告知说她今日休假,祁域川转身便走了,身后传来他人掺杂了惊叹地议论纷纷。
坐进车里,祁域川分析着当前的事态,手指在膝盖上散漫地敲着:“目前邺北市最会对祁家落井下石的就是时家。但是时程松不会这么冒进。如果说华信最后落在了我们手上,他情急之下或许还会咬上一口。这会他自己也被胡立薇与庄妍闹得心烦意燥,更不会在这个关头分心对付祁家。”
“祁总的意思?”
“找人查下周仁文的交际圈。”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