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一闹,时樾没有上班的心情。他跟在徐今身后出走电梯,掏出兜里的烟,低头点燃:“你有没有事?”
“下午有事。”昨天晚上,祁域笙在微信上给她说。今天下午放学会,来找她。
“找地方喝一杯。”
徐今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跟时樾出去喝酒。她掏出车钥匙解锁,时樾拉开副驾驶上车,打开车窗,头靠在椅背上,多少有点落寞。
如果换做是他人遭遇这样的事,徐今还会说上两三句安慰人的话。但是对时樾,她心如磐石,情感上愣是没有一点波澜。有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对时家人是不是真的做到了无坚不摧?
开出一段距离后,徐今问他去哪里喝酒?
时樾手伸出窗外,点了点烟灰:“随便。”
徐今偏头看了一眼时间,这会不过才十点,哪家酒馆开门营业了啊?她开着车,沿着路边走了一圈,都不见酒吧开门。最后,临近中午的时候,她随便找了一家私房菜馆。
两人进去,时樾开口就让老板上一件啤酒。徐今点着菜提醒:“喝醉了,我可不会管你。”
“谁要你管。”
这是一家川菜馆,徐今点起菜来轻车熟路。估算这两人的胃口,想起祁域笙下午要来,故而多点了一个菜,想着待会给他打包。点好后,她把菜单还给服务员。
随手抽出纸巾,擦着桌子:“婶婶这些年还好吗?”
时樾霎时间红了眼眶,别过头去,不让徐今看见自己眼底地雾气。
徐今又抽出两张纸巾递给他:“你放心,有爷爷在,叔叔不敢乱来。”
时樾推开她的手,隐忍下情感上的软肋,换上日常放荡不羁地姿态:“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担心了?”
“我一定是脑子抽风,才会跟你一起出来吃饭。”
“你脑子要是抽风,我就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跟你坐在一桌喝酒。”
徐今记恨庄妍打了徐秋岚一巴掌,时樾记恨她抽了庄妍两鞭子。
啤酒送上来,时樾找服务员要开瓶器。徐今伸手夺走他手里啤酒,潇洒利落地用桌沿撬开了瓶盖。他看着:“时安,想不到你活成了一个男人。”
徐今不以为然:“少见多怪。”
时樾把桌上的杯子翻过来,倒着酒。用眼角的余光瞄着坐在斜对面的女人:“看看,人家才是女人该有的样子。怪不得28岁了,还没有人要。”
徐今又提起几瓶啤酒,同样的方式打开,放在他面前:“看来我不在的这些年,你活得很滋润,都敢调侃我了。”
那些年,时程松与庄妍时常吵架,严重的时候两人还会大打出手。因为这,时樾小时候胆子特小,还爱哭。徐今看不惯,总说他没有一点男子气概。后来,他胆子大了起来。依样画瓢,越学越像样。
菜还没有上来,时樾干喝着啤酒,眼皮一掀,问她上午跟时程松谈得怎么样?
徐今说:“还没有来得及谈,胡立薇就来了。”
时樾又点了一支烟,用力地吸了一口,吐出白色烟雾,飘散到徐今面前。她抬手散掉呛人的烟雾:“不过,我想这件事时程松应该自己有办法,不需要我。”
时樾一着急,不小心就给徐今兜了底:“他能有什么办法?其实第一次见陆北,也就是运气好。在一场宴会上,与人说话没超过三句。不过,我也实在闹不懂这陆北,祁域川的人不见,我们也不见,他们ag到底要闹哪样?这医院到底还开不开啊?”
徐今噙着笑,假模假样地说:“或许陆北就是想要试试你们两家的真心。”
“他当这是谈婚论嫁啊?”
“其实这跟谈婚论嫁也差不多,买卖也讲究情投意合。现在陆北就像是待字闺中的大姑娘,手里捧着一个绣球,在一众求婚者里面寻找哪个有缘人。”
时樾吞下嘴里的啤酒,半吊子式地说:“这么看来,我只有强取豪夺了。”
“你也可以试试死缠烂打。”
“陆北要是个女的,我就死缠烂打。
徐今不咸不淡地说:“男的你也可以死缠烂打。”
时樾重新拿了一只杯子,倒满一杯放在徐今面前,笑着道:“陆北要是喜欢男的,我也不是不可以委屈下。”
徐今感叹:“看来时少很懂舍身取义之道。”
服务员端着一盘泡椒肝腰合炒上来。徐今把酒推到一边,抽出筷子,在茶水里面涮了两下,夹起一块腰片,喂进嘴里。没有禹城的好吃,腥味处理地不干净,泡椒味也有些淡。
她放下筷子,等着下一道菜。在吃的上面,她实在有些挑。不多会,她兜里的电话响起。掏出来看了一眼,她借故去洗手间接电话。
林宋说:“我们的人说胡慧宁今天在祁域笙的学校外面守了整整一上午了。她这是要干什么,打算绑架祁域笙跟祁域川讨价还价?”
“狗急跳墙很正常。”
“你让我盯着胡慧宁,是为了保护祁域笙?”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