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不得不怀疑走错了地方。
可沈慕卿拿着苏老头画的路线图,眼前标注的瓦舍就是林自牧的乡下的住宅。
沈慕卿只好带着满肚子疑惑过去一探究竟。
篱笆院墙的木门虚掩着。沈慕卿上前敲了敲。
院子很快传来颤巍巍的询问:“谁呀?可是自牧回来啦?”
年迈的老妇人拄着竹杖蹒跚走来时,还是让沈慕卿大吃一惊。
老妇人双目失明,一身衣着竟是打满了补丁。
沈慕卿赶紧上前回道:“大娘,我们路过这里,有些口渴,想讨碗水喝!”
老妇人满是皱纹的脸露出祥和的笑容:“哦,那快进来吧!出门在外的不用客气什么!”
沈慕卿赶紧道谢。
老妇人招呼两人在院子里坐下,自己摸索着去给二人烧水。
沈慕卿趁着这个机会在院子里四下打量了一番。堂屋的门敞开,除了几把竹椅和一张木桌,里面并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什,里间的屋里不用进去也能猜到不会有什么线索。
老妇人笑呵呵的端着一个装水陶罐架在火上。
“你们稍歇一会儿,这水啊烧开可能要等一会嘞。”
老妇人说完就坐在二人的对面,拿出一双麻鞋慢慢的缝起来。
“听二位说话,就知道你们年纪不大。小姑娘说话的声音好听着嘞。我这院子啊平日里来的人少,我儿子啊平时也忙,极少回来的。”
“只是老婆子这里偏僻,你们怎么会寻到这里呢?”
沈慕卿忙解释道:“我们二人也是前来青州投奔亲戚,没成想青州遭了水灾,我那亲戚家的人也就不知流落到了哪里?我们就顺着路一路走到了这里。”
老妇人脸色变得忧愁起来,手里的麻布鞋底翻了个面,叹息道:“是啊,这水灾不知苦了多少百姓呢。”
茶水送到二人面前,沈慕卿喝了一口,与妇人闲聊。
“大娘刚说您有个儿子,他是做什么的呢?”
老妇人眯着眼笑道:“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实不相瞒,我那儿子就是青州刺史。”
言语之间听不出一丝一毫的优越感,像是诉说一件极为平常的小事。
沈慕卿故作惊慌的起身:“叨扰到老夫人,实在罪过。”
老妇人手拿针线在雪白的发丝间撩了撩,继续手里针线活。
“做官和做百姓没什么不同的。做了百姓要能安居乐业,做了官要造福一方,各行其道才是正理。”
沈慕卿点头称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说法也并非绝对。老妇人的形象与沈慕卿打听到有关林自牧母亲的传说并无二致。称的上是一个慈善持家之人。
只是越是这样,沈慕卿心中的疑惑越盛。他不禁转头看向薛青萝,眼前的情况与薛青萝所说的完全不同。难道薛青萝说了假话?
薛青萝明白他的意思,委屈的摇了摇头。
既然没有得到答案,二人只好起身告辞。
可二人走出木门的时候,老妇人却奇怪的问了一句。
“是不是我那儿子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二人呆愣在了原地,不知老妇人为何突然问出这样的话来。
老妇人缓缓开口道:“老婆子眼睛虽然瞎了,可是心不瞎。我感觉得到你们不是普通人。这位公子刚来不久,便四处观察,你所走的方位,老婆子凭一双耳朵就能听的出来。”
“二位借口讨水喝,可老婆子将茶水烧好之后,这位姑娘却是先用茶水漱了漱嘴。虽说老婆子只有些粗茶招待二位,可能舍得用茶水漱口的人,想必也是富贵人家的人。”
薛青萝远没想到面前的老妇人如此心细,自己一个无意的举动竟让她看出了破绽。
老妇人接着道:“你们说是寻亲,可即便没有找到亲戚,也该走进城出城的官道才是,通往老婆子住处的这条路是往山上去的,行不通。可你们也不像是坏人,却有意无意的打听我那儿子,如此看来你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他吧?”
沈慕卿一阵愕然。
老妇人侧着耳朵,神情既有期待又有几分害怕听到真相的忐忑。
沈慕卿回身走回小院,面色平静的向老妇人道:“我们此来确实是为了林刺史的事。”
老妇人干枯的眼睛里突然溢出泪水,将手里的竹杖在地上无奈的捣了几下。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